須臾,侍衛取下麵具,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樽愣了愣,狐疑的目光分別在兩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真是自己……多心了,那位他們口中霽月光風的國師沒一起來?
“看夠了?”蘇湫淡聲道。
樽收回目光,道:“自然。隻是不知……這侍衛姓甚名誰?”
“……”
樽又看向侍衛,道:“問你為何不答?”
“莫期。”侍衛惜字如金地回答道。
看著他重新把麵具戴上,樽幹笑兩聲道:“莫侍衛倒是讓在下憶起一人。你們國師……啊不,是現在的軍師先前與在下有過幾麵之緣,令在下至今難忘。”
蘇湫目光漸冷,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
莫期悄然握住蘇湫的手,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他隨後笑道:“哦?閣下這是何意?”
“嗬嗬。”樽眯眼道,“在下也不想打仗,可……怎麼辦才好呢?無故休戰,那多沒麵子,總得有些好處才是。”
“有何高見?”
樽並不著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舉起酒杯,示意蘇湫隔空對碰一杯。
一口烈酒入喉……
樽見他喝下那杯酒,唇角微勾,道:“前不久……國師他射殺了在下的副將,總得賠點什麼,付出代價才是。”
莫期直覺出接下來樽要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微微皺起眉。
“不如貴國割愛一次,將國師送來給在下做男寵,再賠款億兩黃金,如何?”樽戲謔地思索片刻,道。
“咣————”
蘇湫擱下酒杯,冷笑道:“做男寵?虧你想得出來。還賠款,本王陪你坐會兒就可以了。聽說閣下過去打仗最喜……屠——城——”最後兩個字,他故意拖長聲音。
樽:“……”
“怎麼,現在卻指責起我家國師射殺了你的副將?”蘇湫驀然道,“還是說你覺得一城無辜的百姓竟比不過你身邊的一名副將?”
“那又如何?邊防圖現下是在誰的手裏,你又是在誰的地盤,這些惦王爺該不會不清楚吧。”
蘇湫嗤笑道:“嗬,閣下莫不是以為邊防圖手中再握,便可以戰無不勝、有條件可談了。那便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美得你。”
“……”
樽嘴角抽了抽,道:“那王爺的意思便是不允了?”
話音剛落,蘇湫臉色倏然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蘇湫的手無意識地攥緊。看樣子似乎是蠱毒發作的表現。
莫期扣住蘇湫的手腕,那脈象越摸越心驚。
樽漫不經心地倒了杯溫酒,挑眉將酒一飲而盡,手指再次敲了敲桌麵,手裏的酒杯被其倒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