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平時鐵定長在沙發上、床上、椅子上的跡部景澤跟個跟屁蟲似的粘著夏油傑,亦步亦趨,就上廁所也要守著門口,活像隻守著鏟屎官的大型貓貓。

“小朋友的贖罪方式吧。”家入硝子坐回沙發,嘴裏還叼著根未點燃的香煙,她提高了點聲音:“姑且問一下,阿澤的術式到底是什麼?”

“我嗎?”跡部景澤回過頭,發現同級生們目光都看向了他。

“是你!別跟著雞媽媽轉圈圈啦,趕緊來說說看!”

“是雨哦。”

“雨?果然昨天帳裏的暴雨是因為你嗎?”夏油傑從廁所裏出來,拽了把椅子反坐著。

“雖然還沒來得及好好研究……總得來說,我的術式就是雨水,昨天的暴雨具有很明顯的侵蝕作用,但是要侵蝕到危及性命的程度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跡部景澤跟著回到客廳,老老實實窩進沙發,將抱枕摟進懷裏舒服地喟歎一聲後才繼續開口。

他沒有隱瞞,原原本本地描述了激發術式的那一瞬間的情形,侵蝕本身的效果隨他注入的咒力不同而產生變化,但是對手實力越強,侵蝕速度也就越慢:“但可能也有其他用途吧,不過我還沒研究出來。”

“這不是相當於沒什麼用?誰還能真的站在那裏讓你淋?”五條悟一臉慘不忍睹地吐槽:“輔助吧,隻能是輔助了。”

“不過順利激發術式,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跡部景澤條件反射看向夏油傑,見他沒什麼反應才訕笑道:“目前來說偏向輔助居多,但應該還有其他用法吧。”

跡部景澤的咒力池很深,但相對的,他操控咒力的能力不如自己的三位同窗,原本可以控製腐蝕效果的前提下,他也總是會不小心腐蝕到建築物。

“輔助。”夏油傑聞言倒是臉色猛然暗了一瞬,“在這次任務之前,阿澤連術式都沒有,而那隻咒靈起碼準一級吧?”

跡部景澤:?

“嗬嗬,那群老家夥可不會那麼容易相信阿澤沒有術式。”五條悟臉色陰沉得很,滿腔殺氣也泄露了一角。

“硝子?”

“意思就是,你這次的意外,也許是窗的探測失誤,但更有可能是…排除異己的手段。”家入硝子抬手指了指上方,好心地解釋。

“哪有那麼多意外。”五條悟拍了拍手邊地桌子,不滿得很,就連夏油傑也沉默不語。

跡部景澤悟了,於是跡部·財團繼承人·景澤正了正身子,發自內心地請教——

“……你們咒術界,都缺人缺到奴役未成年了,還學那群搞政治的排除異己呢?”

“……”x3

“你就沒有點其他感想嗎?”夏油傑無語。

“有啊。”跡部景澤將抱枕靠在背後,麵上看起來不怎麼在意:“聽起來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過的事吧?但不還是又再一次發生了嗎?你們所說的上層,發布任務的時候手續合法,沒有漏洞,光我有意見有什麼用?”

“而且我隻是個柔弱無力地一年級輔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