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契約沒有這等功效。”
“契約當然沒有,但小爺有啊。”
“敢情這是讓我養孩子。”她沒有感受到靈力流失的現象,看樣子代價不是太大。
“你才是孩子,小爺比你年長多了。”
客棧外,一抹深色的人影悄然離去,無影很快追了上去。
“你這是做什麼?”
對方站在不遠處,似乎正在等著無影的到來,
“又是分身?你是想背棄約定嗎?”
隻聽得一聲輕笑,“果然如她所言,作為心腹,大人最是可靠。”
“這種話不必由域主轉告,她不希望看到盟友破壞計劃,若是域主一意孤行,那我就不得不用些多餘的手段了。”
夜風吹動簷下的紙燈籠,燭火很早便熄了,偶爾有呼嚕或夢囈聲從哪家微微敞開的窗戶中漏出。
那人似乎心情不錯,將無影的威脅當作了耳旁風,開口又是不相關的說辭。“很快就會開始了,大人不妨做好準備。”
“那孩子,現在還由不得你發落。”
“異了並未得手,而我不過是順路探了探她的意識,倒是你,是在意容器受損,還是因為其他呢?”
無影隻是淡淡一句,“既然域主心中明了,便不該輕舉妄動。”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如此行事周全,連絲毫機會都不曾留給我啊。”對方笑意更甚,沒有半分惱怒的意思。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無影的眼前閃過幾個畫麵,看向那人的眼中多了一絲疑惑。
兩人都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礙於對方的位階,無影拱了拱手,算作禮數,接著才轉身離開,而那個所謂的分身也是直接化煙消散。
月亮比往常亮了許多,封玄鈴坐在房頂上,搖著酒壺,身後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響。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被選進去的,走個路的動靜夠死個來回了。”
“少主今日似乎比以往刻薄了許多,是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再多說一句,後果自負。”
律歲並不惱,他離封玄鈴還有些距離,這個時候沒必要上趕著找茬。“少主不妨猜猜,我帶來了什麼消息?”
“七影長卷的人為什麼也盯上了她?”
“不愧是封家,這麼隱秘的消息都瞞不過你們的眼線。”
“影首沒想過要瞞吧,否則就算是天家的人,怕是也難從他們那裏撬出可用的秘密。”封玄鈴抿了一口酒,微微皺起眉頭,他還是沒有習慣這樣的烈度。
律歲送過去一塊鐵徽,“看來你還動不了她。”
“月紋命徽?”封玄鈴的指腹按在凸起的花紋上,“居然是個難纏的角色,她的命倒比我想象的更值錢。”
“等她沒了利用價值,少主再下手也不遲。”
“那就沒意思了。”封玄鈴有些不快,將酒壺隨手拋下,清脆的脆裂聲後,隻晃眼間,律歲勉強抵擋住對方的突襲。
淩然的寒光閃過,他抬劍便應,氣浪震開幾尺,卻不見得封玄鈴停手。
靈力的調動波及了周圍的房子,這樣大的動靜,讓律歲有些擔心,出手也收斂了許多。
“好歹是靈宿關的弟子,竟這般畏手畏腳,無趣。”
“少主,這可不是玩鬧的時候。”
“是不是時候,你說了不算。”封玄鈴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沒有一聲告辭,就沒了身影。
這般孩子氣的做法,律歲秉持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們不算熟識,見麵了總會有些衝突,不過他並不想同那位頑劣的少主遊戲,隻是敷衍的抵禦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