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瞿雙眼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這次他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東西,這陌生的環境讓他緊張起來,四處環視起來,除了一座佛像之外,屋裏什麼也沒有。
禦天瞿雙手撐地,艱難的坐起來,身上的疼痛感讓他不由得愁眉吸氣。看著自己身上纏滿的布帶,他才想起自己在南粵和劉陽的惡戰。
現在回想都有些後怕,自己一人居然單挑了一整個南粵。最後自己到底是怎麼贏下劉陽?還是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的?禦天瞿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禦天瞿扶著牆柱,一步一步走向大門。
‘吱!’
禦天瞿輕輕的推開門,夕陽從天邊照射過來,天邊的晚霞一片通紅。一隻孤雁從天邊飛過,在晚霞邊孤獨的行走。就如同禦天瞿一樣,一人行走江湖,過往的風景很美,自己沒能享受,隻有不停的行走才能讓自己在這如夕陽般的世界存活。
門外是一塊小小的平台,禦天瞿拖著受傷的身子來到竹製的柵欄邊,眼前的一幕把他嚇了一跳,柵欄之外就是懸崖峭壁。
禦天瞿環視一圈,才發現這裏的麵貌如同一根竹子,整個山垂直而下,山間長出的植物就像是竹子的綠葉,而這竹子的頂端就兩間屋子。
禦天瞿還在想到底是誰將他弄到這裏時,身後傳來一聲:“你醒了?”
禦天瞿轉身,一個和尚站在他的眼前,年齡如同他一般大。
禦天瞿看到是和尚,立馬雙手合十、鞠躬:“大師。”
少年和尚擺擺手:“在這裏不分佛、生,心誠也行。”
少年和尚手拿著掃帚迎麵而來,禦天瞿也慢慢看清楚了他的五官,麵相有些臉熟,禦天瞿回憶著自己所見之人。
“這些年過得如何?”
少年和尚邊掃著地上的落葉邊問道。
禦天瞿一愣,難道我真的認識他?
“是不是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少年和尚停下手裏掃地的動作,轉而看向南邊,曾經的一幕幕從他腦海閃過。
小時候他作為村長的兒子,受到全村人的喜愛,生活也比其他村民要過得好,起碼不用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當然他也是村裏為數不多的上過私塾的人。
他在上私塾的時候聽了很多關於外麵世界的話語,這也讓他自幼就向往著外麵的世界。他以前覺得自己和村裏的其他孩子不一樣,他們的一生可能隻能待在村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為了三餐而努力。而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都不能隻待在那個麻雀之地,所以在14歲那年他毅然決然的告別父母離開了那個村子。
而在他離開村子之前,禦天瞿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畢竟村子小沒什麼同齡人,雖然他比禦天瞿大四歲,但以前這個小屁孩就喜歡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怎麼趕都趕不走。也可能他隻是為了一口吃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看著可憐,自己的父親每當看到他的時候都會給他點吃的,但久而久之自己還真的習慣了他跟在後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