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在房中與丫鬟香香交談了好一會兒,喝下湯藥後,便感到身體有些疲倦,一股困意湧了上來,上床歇息去了。第二天一覺醒來,窗外的日頭已經高照,陳霄也是精神飽滿,在下人們的伺候下,他有些不習慣似的穿衣洗漱,吃過早飯後,來到了父親麵前。
望著眼前這位須發皆白,陌生又熟悉的陳老爺子,陳霄的雙眼有些濕潤,他知道可能再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這位就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位親人了,咚咚咚,陳霄雖是大病初愈的身體,但還是強忍著疼痛向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叫了一聲“爹”。
陳老爺子的表情一時有些疑惑,又覺得感到驚喜。疑惑的是這頑劣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規矩起來了,在他的印象中,陳霄從小到大可是沒少讓他操心,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驚喜的是兒子這次終於開竅了起來,懂得禮數了。連忙上前扶起陳霄,疼惜的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昨夜睡得可好?為父本要前去探望你,聽“香香”那丫頭說你睡下了,便沒有去打攪你,我兒放心,你的傷勢我已經請人看過,大夫說並無大礙,不過還需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有勞父親掛懷,孩兒昨夜睡得很香。陳霄顯得有些拘謹,表情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陳秉勝並沒有察覺到兒子的異樣。隻是突然歎息道:那就好,那就好,唉...
陳霄關心道:父親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與孩兒一聽。
陳父詫異的看了陳霄“一眼”,從腰間拿出那塊他常年佩戴的土黃色的紋龍佩摸了摸,旋即心情沉重的說道:此事與你有關,也與我陳家有關,你如今長大了,也是時候告訴你這段往事了;當年我陳家與許家號稱是這安陽縣的兩大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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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父親的娓娓道來,陳霄漸漸的清楚了陳、許兩家的恩怨瓜葛。也了解到當初那位“白麵郎君”古從信在與許天雄定下殺人計劃後的一些事情。
當年,陳老爺子的商隊行走在金陽國邊境“金秋嶺”時偶遇一隊“白象國”的斥候騎兵,約有七八人規模。起初,這群騎兵還滿臉殺氣盯著商隊眾人,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人,一時間並不急著動手,但找了一圈似乎也沒發現所找到之人,為首的一名斥候便憤怒的下令截殺陳老爺子的商隊,隨著其一聲令下,其餘斥候便如“餓虎撲羊”一般闖入人群。而商隊這邊,陳老爺子雖也帶了幾名護衛,但哪裏是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的對手,隻是提著刀聚在一起,緊張的望著對方,眾人心生恐懼的同時,陳老爺子也是忍不住兩股戰栗,眼看著便要遭逢大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名樣貌年輕的玄衣男子,手持一柄被青白兩色浸染的“玉如意”輕輕的一揮,隻見一道道綠色霞光從玉如意上分散開來,閃電般的射向那群白象國騎兵,頓時血肉橫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那群騎兵滅殺的幹幹淨淨。
商隊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了一大跳,有兩名膽小之人甚至差點當場暈了過去,眾人驚駭之下不敢動彈,但陳老爺子到底見多識廣,他看得出來,這名男子對他們沒有惡意,而且似乎是仙家之人,不然以對方的手段,剛才可以將眾人一齊滅殺。於是,定了定心神,便拱了拱手壯著膽子上前道:未請教仙師尊姓大名?仙師救命大恩無以為報,若有差遣,我等當效犬馬之力,商隊其餘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學著陳老爺子的樣子,向玄衣男子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