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麵是黑色的因為鬼這種生物更喜歡習慣於黑,所以冥界的主色基本上是黑色。當然除開常鈺之外,常鈺的衣衫雖然大多較為莊重的深色一看就知道是在大場合穿的,但是家中的布局卻和陽間別無二致。
明亮且略顯呆滯的眼珠子緩慢的移動,雙手捏著腰間的兔子包包。包裏麵的東西已經被調解室的鬼差沒收,原本這個兔子包包也是要留下的。
但是溫盈死活不同意,手機她留不下無可厚非。如果連兔子包包都不留給她,她會哭的。
此刻的她就坐在那裏,想要極力的將自己的身形縮到最小不想不引起任何鬼的注意,最好是將她給遺忘掉才是最好。
可是,溫盈和鍾林清明節翻牆越道,這樣大膽又藐視冥界明文規定的行為怎麼會被他們遺忘呢。
他們站在那裏看著那個關在審訊室裏的女鬼,女鬼看起來年齡不算大,臉上透著清澈的愚蠢,一看就知道不太聰明的樣子。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就是這個看起來弱小愚蠢的女鬼竟然夥同男鬼翻牆出逃冥界,在這樣嚴打時期甚至是引起了高層注意。
還好,不是那些被壓在地獄裏的惡鬼。
也幸好,他們回來了。
“你們是不是抓錯了?”穿著製服的女鬼差用手肘捅了捅身側跟著去抓翻牆出逃的逃犯的同事,持有懷疑地神色看著他,“你看她的樣子——”
就關個審訊室沒鬼搭理,自己都把自己嚇得不行。要不是行動受限指不定就溜到椅子底下去躲著了。
就這樣的看著膽小老實巴交的女鬼能是那膽大包天頂風作案的逃犯?
旁邊的男鬼差翻了個白眼,很顯然是不讚同女鬼差這種以外貌進行評判的做法。
“不要質疑我們好不好。”雖然偏僻但是那地方離陽間那麼近,怎麼可能隻有收尾,還有微型攝像頭監控好不好。
這樣雙管齊下,他們怎麼可能找錯鬼。
女鬼說完之後也後悔了自己不過腦子的話,她剛調過來沒多久,就這麼質疑自己所在的調解室著實不太好。
“你看她,一看就知道是個新鬼。”新鬼的身上氣息最為雜亂無章,混合著人鬼氣,沒個兩三年散不掉。
這麼新的鬼看衣衫穿戴就沒有便宜貨,再看看她的舉止像是被照顧的很好最起碼是衣食無憂的。肯定不簡單,不說是大有來頭吧,肯定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畢竟哪有剛死沒多久的新鬼就混的這麼好的。要麼家裏的長輩在底下攢了家業要麼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她奮力地想要掙開手上的手銬,可是隻要她稍微有反抗的舉動所有的力道就會像是春風化雨般被柔化散去,沒有絲毫氣力。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端的讓人憋屈,空有氣力卻使不出來。
略顯呆滯被淚水彌漫不甚清明的眸子四下張望著,她出門是和常鈺報備的。說好了的要回家的,常鈺回家如果沒有看到她會不會以為她不見了,肯定會著急的。
又或者說是會不會以為她是走丟了,找不到了。
想要溫柔若風的常鈺,所有的委屈就好像再也遮掩不住的宣泄出來。眼中氤氳的霧氣漸落,雪紅色的淚珠從眼中奪眶而出,如同奔騰決堤地江河再也沒個阻攔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