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坐落在護城河旁邊,從窗口看出去可以看見京城的美景,是謂景絕。菜品豐盛,集結了大胤各地的美食,是謂食絕;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以及勳貴家的少爺小姐,是謂人絕。
三人在聽瀾樓點了好大一桌子菜,何清月更是吃得扶著肚子哀嚎了,三人才算完。
吃完飯,何瑉謙送顏溪回去,三人坐在馬車上,何清月正琢磨著怎樣再說服何瑉謙帶她們去逛逛首飾,正在冥思苦想,馬車突然間停下了,三人被甩得朝前麵仰去,還是何瑉謙眼疾手快,一手拉著一個妹妹的衣領,把人拽了回來。
“怎麼回事啊!這是要謀財害命不成!”
何清月還在大聲詢問著,何瑉謙就已經出去查看了。顏溪偷偷掀起一個簾角,想看看外麵到底什麼情況,就看見那日在朱府見過的少女吳悠月身後跟著一幫勳貴子弟竟然又在鬧市騎馬。
除了吳悠月以外顏溪一個人也不認識,一問何清月,她也是一頭霧水。哎,自己剛剛回京不久,本來正是在京城亮相的時候,可偏偏跟何氏生了嫌隙,而三舅母畢竟身份不高,由她出麵也不合適。
顏溪正在擔心著自己的境遇,就聽見外麵何瑉謙的聲音:“吳姑娘,小侯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今日雲麾將軍班師回朝,這京城正是熱鬧的時候,幾位要是在這鬧市驚馬傷了人,傳到陛下耳中可就不好了吧。”
“何瑉謙你少在這裏搬弄是非,誰看見我們驚馬了?倒是站出來給爺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這麼膽大包天,敢把髒水往爺身上潑?”
聽著他這樣指桑罵槐,何清月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提起裙子就要衝出去跟他理論 ,連帷帽都沒有帶上。
顏溪立即伸手抓她,可她動作太快,顏溪隻堪堪抓住了一個衣角,又從手裏溜走了。
她來不及顧及太多,歪歪扭扭地帶上帷帽,就朝著馬車外而去。
外麵的永陽侯世子呂平隻看見一隻白皙的手從馬車裏伸出來,然後就走出來一個姑娘對著他們怒目而視起來。
還不待他言語調笑,就看見簾子再度 拉開了,出來的姑娘頭上歪歪扭扭帶著帷帽,依稀可見精巧的下巴和紅潤的朱唇。她拿出一個帷帽,趕緊帶到了第一個姑娘的頭上,又趕緊扶正了自己的帽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剛才驚鴻一瞥,呂平到現在都還心癢癢,對這位姑娘生出些興味來。看她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何瑉謙的房中人。
呂平摸了摸下巴,試探道:“小何大人,不知兩位佳人在,呂某多有得罪。但都說不打不相識,還不知兩位姓什名誰,家住何處呢?”
“呂平你住口,大庭廣眾之下,你還不速速讓開?”
呂平本來就是一個鬥雞走狗之徒,再加上今日有不少“狐朋狗友”在場,他自覺不能丟了麵子,硬生生攔在馬車前不肯相讓。
“瑉謙哥哥,不必與他多言,我們掉頭便是。”
聽著少女的聲音,呂平更是覺得心神蕩漾。
“原來是小何大人的妹妹,真是失禮失禮。若兩位妹妹不嫌棄,可以跟著哥哥們去聽瀾樓坐坐在走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