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茶碗砸在地上頃刻間四分五裂,飛濺起的瓷片割傷了朱高屹麵頰。
太皇太後指著朱高屹的鼻子厲聲道,“你當真不肯娶昭容?”
朱高屹理直氣壯反問道,“昭容是何人,本王與他素未謀麵為何娶她?”
太皇太後雙手青筋暴起,已經氣的麵容扭曲,可眼裏卻拚命的在收斂怒意。
她也沒想到朱高屹居然敢說出這種話,是誰給他的底氣,讓他敢反抗自己?
太皇太後身子向後一靠,眼頗有勝券在握之意。
她覺得屹王年輕氣盛,還不懂自己眼下的境況,“你是真的覺得哀家離不開你,非要你坐這個皇位?容王刀可以替你除掉任何人,也可以除掉你。”
朱高屹撩起衣襟,正襟危坐,“朱高睿不要的,你硬塞到本王,本王自然也不想要。”
太皇太後怒發衝冠,衝到他麵前抬手就打。
朱高屹反手一擋,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太皇太後,本王再也不是任由你出氣的小東西!”
他眉頭一挑,臉上散發出的肅殺之氣,驚的太皇太後向後退了一步,“你敢忤逆哀家,信不信……”
“你難道也想毒死本王?”朱高屹的臉湊近時,那副如惡鬼般的麵容,嚇的她差點跌坐在地上。
太皇太後心中一緊,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落入了朱高屹設下的圈套之中。
她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這一切都是朱高屹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是為了騙取她的信任進而奪取皇位。
朱高睿目光瘮人,啐著毒,一句句質問道。
“先帝是怎麼死的?”
“春喜是誰安排在本王身邊的?”
“到底是誰害了先皇後難產而死?”
“我母妃的肚子的孩子又是誰弄掉的?”
太皇太後血淋淋做下多少惡事,她真以為沒人知道就能瞞一輩子。
人在做,天在看,這一樁樁一件件,自然會有人記得。
“哀家身居後宮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汙蔑哀家。”
太皇太後死不認賬,他不信朱高屹能抓到她的把柄,她明明做的天衣無縫。
“先帝臨死前留有一份遺詔,太皇太後所做惡事是罄竹難書,毒婦這稱呼用在您身上都是雅稱。”
他要是沒有些手段怎麼敢和她與虎謀皮,太皇太後太有野心,卻不知朱高屹也防著她這份野心。
倘若不是她派去東廠的人要毒死薑文煥,朱高屹也不會同她撕破臉。
他真後悔當初把薑文煥一個人丟在皇陵,一念之差差點害死了他。
聽到遺詔,太皇太後是驚恐萬分,轉念一想,“遺詔根本不可能在你的手上。”
“那您老可以想想這遺詔會在誰的手上?”朱高屹嘴角一揚,微笑道,“本王要娶的人隻能是薑文煥,絕不會是其他人。”
“不!不行!”太皇太後抓住朱高屹的衣襟,“薑文煥是太後與你成親有違倫常,你決不能娶他。”
“這事還真是要謝謝太皇太後。”朱高屹頗有些得意,“皇陵多雨,山體傾瀉滑坡而太後不幸死於山險,本王深感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