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杜雲和季玄禮的考量,就是該如何悄無聲息地殺了陳玉山和張雨這對狗男女,殺了他們,還不能讓陳夢舟發現。
不過若隻是殺了這兩個人,也未必保險,因為陳玉山的嫡係,未必會效忠陳夢舟。
所以這一來二去,要殺的人可就不計其數了。但這裏是雍州,又不是浩然長城那種無法之地,想要悄無聲息地殺掉這麼多人,實在有些不切實際了。再加上杜雲和季玄禮都不是精明算計之人,這商量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們也沒能想出辦法來。
“哎呀,我說杜雲,你就是太緊張陳夢舟了,所以才會如此瞻前顧後,要我說,直接動手,怕個什麼!”
杜雲搖了搖頭。
“要是準備直接動手,我又何必把你叫出來!”
“嗐,我是想不出辦法了,不如讓南衣和咱們一起商量一下吧!反正我覺得她要比咱兩個還能靠譜一些。”
“唉,行吧。”
杜雲也是無奈,便也隻能同意。
而與此同時,鏢局中,陳玉山看著麵前回稟的仆人。
聽完他的彙報後,陳玉山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憑空消失?嗬嗬,跟個人都跟不住,算了你下去吧。”
見人離開後,內堂中,張雨緩緩走了出來。
“看來這些人不好對付啊!”
陳遠山回過頭去,一把攬住了張雨纖細的腰肢。婦人貼近身側,那懷中一對名器也在陳玉山的身上不斷摩擦著。
“不能再等了。”
“你的意思是?”
“今夜便直接動手。”
“你不是說在府裏做這件事情風險太大嗎?”
“風險大也沒辦法,這杜雲就像是隻瘋狗一樣,緊咬住我不放,如果他將此事告訴了陳夢舟,她就算不相信,也會對我產生提防之心,那樣日後再想動手,這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說完,陳玉山的手就直接伸進了張雨的衣衫中。
張雨嬌嗔一聲,隨後握住了陳玉山的手。
“你瘋了?這大白天的!我男人可還屍骨未寒呢!”
陳玉山則顧不得這麼多,他手中力道加重了幾分,頓時,張雨便氣喘籲籲,她那本就嬌柔的身軀,此時更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整個人全憑陳玉山摟著,才能站穩身子。
“哈哈哈哈,你這娘兒們還真是騷到了骨子裏,你還怕那死鬼屍骨未寒?放心,已經神形俱滅了,現在還剩下的,就隻有一堆爛肉了!”
說完,兩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杜雲和季玄禮回到鏢局時,天已經黑了,他們見四周沒人盯著,便把薑南衣叫到了房間。
“雲哥,有什麼事情嗎?”
“南衣,你先坐。”
說完,杜雲起身向外巡視一圈,又確認了一遍,這才放心坐了下去。
他將陳玉山的事情又如實地對薑南衣說了一番,可令杜雲和季玄禮都沒有想到的是,薑南衣此時竟然展現出了一種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果決和鎮定,因為在季玄禮的印象中,她一直被杜雲保護得很好,遇到這種事情,她理應慌亂和震驚才對,可此時卻是異乎尋常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