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確實要小心了,對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是吧?”
杜雲說完,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陳玉山。陳玉山沒有說話,反倒是季玄禮接茬道。
“你這家夥就是沒文化,那話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話可不能亂說啊!”
杜雲笑了笑,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不曾離開陳玉山。
“哦,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陳老爺該不會和我一般計較吧!”
“杜公子說笑了,對了,你和夢舟既然是好朋友,你也可以喊我一聲世伯,沒有必要那麼見外!”
杜雲沒有說話,隻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陳夢舟就算再怎麼遲鈍,她也察覺出了這桌上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現在由於父親喪亡,她已經無暇顧及太多,雖然覺得不妥,但她也沒有再對於這件事情去多問些什麼。
“二叔,父親走的時候,有留下過什麼話嗎?”
陳玉山放下了自己手中剛端起的酒盅,沉吟片刻後,這才說道。
“你爹走得匆忙,並沒有多說什麼,隻不過他彌留之際,卻一直在叫著你的名字。唉,夢舟人生一世,終有一死,你也要節哀順變才是啊!”
三言兩語,又引出了陳夢舟眼中的淚水。
她捂著嘴,站起了身子。
而後徑直跑向了自己的房間,眾人見她離去,表情各有不同。杜雲等人多是一些擔憂,但是陳玉山的臉上卻掛著一絲輕蔑。不過他掩飾得很好,所以除了杜雲以外,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端倪。
“南衣,去陪陪你陳姐姐。”
薑南衣聞言扭過頭看著杜雲,她雖然不知道杜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但她還是極為聽話地點了點頭,於是便將懷裏的胖貓抱得更緊了一些,隨即起身追向了陳夢舟。
原本就寂靜的氛圍,此時變得更為死寂。
這桌子飯,此時眾人吃得味同嚼蠟,陳玉山發現這杜雲實打實是個刺頭。不過這也不要緊,反正這整個鏢局都是自己的地盤,想搞死他,有的是機會。
杜雲等人是以客人的身份來的,所以陳玉山自然是不可能去監視或者說約束杜雲的行動。
而飯後,杜雲也直接是拉著季玄禮離開了鏢局。
陳玉山得知消息後,神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出去就出去吧,反正他也還會回來的。”
陳夢舟還在府中,陳玉山相信這家夥就不會貿然離開,不過也還是要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你去找幾個人跟著他,對了,不要讓他發現了。不過無論他做了什麼,都要回來如實向我彙報,明白嗎?”
“明白!”
走出鏢局,季玄禮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咱們這是幹嗎去啊?出去逛街也不叫上南衣一起!”
杜雲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季玄禮的發冠上。
“你的心怎麼這麼大!”
無故挨了一巴掌,季玄禮自然是頗為氣憤。
“你好端端地打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別以為我脾氣好就不會還手啊!”
杜雲沒有回話,季玄禮倒是從他的眼中察覺出了一絲別樣意味,他扭頭看去,徑直發現了身後跟蹤的人。
而此時他也瞬間明白了杜雲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