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嬌娘,酥骨軟體,口中含來金杯盞。聲聲竊竊,喊的是郎君如意,喚的是玉體橫香。
杜雲哪裏見過這種情形,他連連躲閃,可還是被這二八佳人,坐在懷裏,給硬生生灌進去了幾大盅酒水。
這酒水入肚,一股火辣意味,瞬間湧上喉嚨。
杜雲喉頭火辣,不由連連吐舌頭,這副窘態模樣,看上去倒也是甚為滑稽。
這些姑娘們多見的是色中餓鬼,常看的是情場浪子,又幾時見過這般純情之人。見杜雲方寸已亂,霍慶年也不由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姑娘們不要難為杜公子了,這瓊漿玉液杜公子不愛,我可是愛緊!來來來,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杜雲好不容易推開了姑娘,心中無疑是鬆了一口氣。
“霍慶年,你先樂著,我出去透口氣去。”
“啊,杜公子,你莫要掃了姑娘們的興致嘛!等吃了這頓酒,我帶你去園子裏看戲去。”
杜雲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先喝,不用管我,這裏還是有些悶,我透口氣就回來。”
說完,不等霍慶年應聲,他便直接走了出去。
這胭脂酒氣,入骨三分,常泡在此地,骨頭恐怕都要變得酥軟了。
杜雲走出酒樓,他站在門外,看著身旁那些當街迎客的姑娘,他尷尬地笑了笑,這裏似乎不是什麼透氣的好去處。
回頭望去,這霍慶年估計一時半刻是出不來的。
於是他便沿著街巷四處遊逛著,此地距京城不遠,也算是天子腳下,龍門福地。所以街市之上的繁榮,也是世所罕見。
往來商旅,叫賣聲不絕於耳。南北各販藥材,東西互遞綾羅。耍把式的,賣藝的,更是數不勝數。
杜雲不曾見過這種景象,他看任何事物都覺得新奇,可新奇之餘,心中也多了些傷感。要是南衣能見到這些景致該有多好。
他想薑南衣,也想陳夢舟,可此時天南地北相隔一方……
杜雲伸手揉了揉腦袋。
“唉,不想了,等京城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找南衣去,也不知道她在終南山上過的怎麼樣……”
杜雲四處閑逛,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霸橫一,這城中繁華景致,你應該沒見過吧?”
霸橫一雖然藏匿於刀身之上,但和杜雲心意相通,兩人自然可以從容交流。
“我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這些東西可不足為奇。”
“哦,那京城你去過嗎?”
“你瞧你這話問得,京城我怎麼敢去?天師府裏的幾個老雜毛都駐守在京城,我若是貿然去了,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別?”
“哦,你也害怕天師府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師府裏的掌教天師也還有些本事,我倒也不好去無端招惹。”
“倒也是這麼個理,對了你去過終南山嗎?”
“沒有,天師府雖然統率天下道教,但其中卻也有派係之分。這終南山一脈的勢力,僅次於京城,不過兩家也都以正統自詡。你放心,南衣去了終南山是不會被虧待的。”
“唉,但願如此,要是有誰敢欺負南衣,我非要提刀上去,把他們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