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浠一回來,就怒氣衝衝跟黎漢河發火。

“老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拿我當什麼人?”

“妻子啊,還能當什麼?”黎漢河一點不驚訝,麵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妻子,我這能叫妻子?”沈若浠哭笑著臉,一副無可奈何樣。

“怎麼樣,此行有收獲吧?”黎漢河問。他知道夫人氣從何來,所以不驚。

“有,太有了,我沒暈倒在醫院就算萬幸。”說著,沈若浠將化驗結果往黎漢河麵前一扔,怒衝衝去洗手間了。

黎漢河沒動那張化驗單。

他還用看嗎?讓夫人帶著正正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也是他想出的苦肉計,沒有更好的辦法。哥哥胡楚界是不肯做這事的,就算他猜疑正正,也斷然不會去做親子鑒定。他對正正已有很深的感情。

但黎漢河必須做。這便是他們兄弟性格的差異。他拿自己的血液樣本跟正正做鑒定,效果是一樣的。就是想證明,正正不是他黎家的孩子!

至於讓夫人去做這事,黎漢河也是帶了心計的,夫人一直懷疑他跟柳思齊有染,雖然沒直白地說出來,但心裏老是不舒服。現在他相信,夫人再也不會往那個方向想了。

果然,沈若浠很快就回來,見黎漢河並沒看化驗單,奇怪地問:“怎麼不看?”

黎漢河說:“看什麼?”

“看你們家的醜啊。”沈若浠忍不住就說了句氣話。黎漢河身子一動,旋即又掩去臉上的不快。關於哥哥這些年的情況,沈若浠是知道一點的,但這事他是瞞著夫人的,不然沈若浠也不會亂猜疑。此時一聽沈若浠說他們家,黎漢河便明白,夫人是把一應事兒搞清楚了。

還行,有點腦子。

“好吧,情況大致你也知道了,剩下的事,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總之,我算是解脫出來了。對這些年的隱瞞,我向你道歉。”

“喲,還知道道歉啊。”沈若浠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其實她看著是生氣,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畢竟這事讓她明白,多年的懷疑與猜測,是不存在的。不過她又多了一句,“還不知你心裏藏多少事呢,這事勉強算是過去,其他呢?”

“我正要跟你談其他事呢,來,坐下。”黎漢河拉過夫人,讓沈若浠坐在了邊上。

“我想跟你談談你閨蜜,王落英。”

沈若浠猛地又彈了起來,誇張地說:“談她?”

“別緊張嘛,緊張什麼?”

“我緊張,老黎你搞錯了吧,緊張的應該是你啊,她不是剛剛瞞著我回來跟你見過麵嗎?”

黎漢河笑了笑,看來什麼也瞞不過夫人。這世間,真正聰明的,還是她沈若浠。

“知道她回來做什麼嗎?”

“不知道。”沈若浠搖頭。

“投資。你那閨蜜,突然想把她的遠洋集團搬到國內,搬到江北。”

“她瘋了啊,國外生意幹得好好的,幹嘛要搬到國內來?再說了,遠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她隻是幫人家打工,她能做得了主?”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

這天,黎漢河跟夫人沈若浠認認真真討論了一次王落英。沈若浠就自己了解的情況一一向黎漢河做了說明,的確,遠洋並不是閨蜜王落英的,王落英裏麵是有股份,但不是大頭。她的職務是副總裁,其實就是負責客戶這一塊,遠洋如何經營如何擴張,她是沒有發言權的,也沒那個能力。

黎漢河聽後納悶,按這樣的情況,王落英想將遠洋拉到江北,完全是一廂情願的夢話。

可黎漢河又分明覺得,王落英回內投資或經商的願望是強烈的,甚至有點急不可待。不然,她不會回來這一趟,更不會跟黎漢河談那麼多。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王落英想單幹,想脫開遠洋。但她哪來的投資呢?

沈若浠也覺得王落英沒那個實力。

“估計是她想搭上你這條船,隻要你點頭,找投資真不是一件難事。眼下誰不想跟權力攀親?”

沈若浠說了一句大實話。正是這句實話,讓黎漢河對王落英又多了幾分警惕。

“對了,落英這次來,將那筆錢還了。”

“哪筆錢?”沈若浠向來對涉及到投資的事很少關心,發生在江北這邊的,了解得就更少。這跟她性格有關,更跟她處事原則有關。這些年沈若浠堅持的原則是,黎漢河這邊的事,能不問盡量不問,聽不到最佳。不過黎漢河提了,她當然得搞清楚。

“就是上次拆遷的那筆資金。”

“哦――”沈若浠長長哦了一聲,卻不再說話。黎漢河問,“感覺有問題?”

沈若浠搖搖頭:“證明她還講良心,不想害你。再者嘛,我估計還錢也是一個態度,目的就是讓你信任她。““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還錢,意思不是很明顯嘛。不想讓你這邊有為難,更不想授人以柄,看來我這個閨蜜,還真是能替你著想啊。”沈若浠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給了這麼一句。

黎漢河不滿,他最煩這些猜測還有酸意,提醒道:“說正事呢,以後這種風涼話盡量不要出現,沒一點意思。”

“是沒意思。”沈若浠笑了起來。女人總是脫不開那點小思維,尤其嫁給一個有權又有感染力的男人,這種心思就一刻也少不了。不泛酸是假的,可這種酸犯起來,實在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