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幾乎是從那個器官裏發出的,讓牛主任瞬間就血脈賁張,想控製也控製不住。
牛主任猛地起身,想抱住灩秋,灩秋燕子一般閃了下身,又道:“不要嘛,這樣多不好。”
“好,好,這樣最好。”牛主任氣喘籲籲,目光已掃到了沙發上,他發現那張沙發用來搞女人很寬暢,牛主任喜歡寬暢。
“不要嘛,要是華哥進來,讓我怎麼見人?”
一句話提醒了牛主任,是啊,要是華哥進來,他也不好見人。於是急中生智,說了一個地方。
那地方牛主任老去,
有時帶著學院裏一些守不住寂寞的女教師去,有時帶著學院裏一些守不住貞操的女學生去,就是沒帶灩秋去,今天他要帶了。
灩秋半推半就:“不嘛,你還沒答應人家呢。”
“答應什麼?”牛主任兩隻手一邊在灩秋身上亂搜索一邊問。
“還用人家說啊,公司那些帳……”
“明天就結,明天一定結。”
牛主任的手已牢牢握住灩秋的胸了,天呀,又結實又大,握在手裏的感覺真妙,妙得他快要嗷嗷叫了。
都說教授叫起來跟叫獸一樣凶猛,牛主任要是叫起來,一定超得過叫獸。
“我可相信你了呀,甭到時候又不認賬。”
灩秋說著將牛主任那隻狼爪驅趕了出來,掖好懷,又開始猶豫了。
牛主任再次撲上來,哈著熱氣說:“秋妹子,隻要你答應,以後的款,隨時結。”
“這可是你說的喲。”灩秋開始提包了,牛主任心花怒放,他已經提前進入了角色。
等到了地方,牛主任迫不及待要來事,灩秋推開他道:“怎麼也得洗幹淨啊,誰知道你身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
“洗,洗,我這就洗。”說著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幹淨,就跳進了浴盆。水聲嘩嘩中,灩秋將地方告訴華哥,然後開始解衣。
十分鍾後,牛主任濕漉漉跑出來,一看床上躺著個尤物,差答答用毯子遮著自己,啊啊叫了幾聲,就跳上去。
他剛爬上去,門一腳被踹開了,先是進來兩個記者,一個提著照相機,一個扛著攝像機,灩秋拉過毯子,牢牢遮住自己,牛主任想遮,來不及了,鎂光燈在閃,刺得他眼疼,照相機響出天崩天裂的聲音。
“不要拍照,我抗議,我強烈抗議!”
一個嘴巴搧過去,牛主任的嘴就歪了,再也叫不出抗議兩個字,等看清搧他的是丘白華時,才知道自己中了美人計。
當天晚上,牛主任便在所有的單據上簽了自己的大名,除此之外,他還跟丘白華打下了一張百萬元的欠條,算是灩秋的遮羞費。然後又給丘白華寫了一封認罪書,寫這封認罪書的時候,牛主任那個眼淚啊,淌得真讓人心疼。
灩秋跟丘白華大獲全勝,早知道對付姓牛的如此簡單,他們就不費那些周折了。
兩個記者一個是曾經被毒球的車撞破膝蓋的小年輕五棍,一個是林安東。怕是洪芳做夢也不會想到,她讓林安東監督丘白華,少惹事,最好不惹事。
其實丘白華惹的事,一多半是林安東挑起的。林安東曾是警察,警察是多麼的血氣方剛啊,這種男人你想讓他失掉血性,比閹割了他還難受。再者,當過警察的林安東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在天慶這種地方殺出一條血路,不動武或少動武根本不行。江山是拳頭打下的,這句話到什麼時候都是真理。林安東還相信一個真理,出來混,不見血是不行的。
那天他們是太興奮了,四個人坐在車上,談論著牛主任在鏡頭下的的委瑣樣,還有丘白華拿刀逼他寫認罪書時的狼狽樣,笑得腸子都要出來了。正笑得起勁,五棍一個猛刹,將灩秋顛起來,重重顛在了林安東懷裏。
丘白華的頭也撞在了玻璃上:“怎麼開車的,想讓老子死呀。”
丘白華搓著額頭,恨恨地罵五棍。五棍結巴著說:“老大,你看前麵……”
丘白華定晴一看,霓虹映出的街道上,一輛乳白色的麵包車橫堵在前麵,車前車後各站著兩個人,手捂在懷裏,不懷好意地望著他們戛然而停的車子。不用多猜,丘白華就明白遇見什麼人了,
這是江湖最原始也最最常見的一種複仇方式,公開拿車堵你,在你一下車時亂棍便會飛來,打得你絕無還手之力。
丘白華心中納悶,姓牛的沒聽過在道上有人啊,就算有人,這麼快的反撲,也有點離奇。等他看清那顆肉乎乎的腦袋時,心裏嘩就明白,找人堵道的不是牛主任,是毒球。
“老大,怎麼辦?”五棍有點緊張,畢竟他還小,出來混的時間也不是太長,自己這方占優勢時,他牛得很,敢把鐵棍往對方肚子裏紮,邊紮還要邊學日本鬼子,罵一句“八嘎”,一旦對方占優,他就恨不得插上翅膀先飛掉。
江湖上將這種人叫“軟殼”,不過在丘白華和林安東的訓導下,五棍現在好了許多,至少不想著溜號了。
“還能咋辦,打唄。”丘白華說了一聲,伸手摸家夥。
這輛車裏總是藏著一些家夥,某種程度上,家夥就是江湖兄弟的命。
這天的灩秋也不知怎麼回事,聽到丘白華那一聲,一點恐懼感也沒,相反,內心裏湧出一股豪情。
可能是她折騰牛處長那份勁兒還沒過掉吧,也或許不是,反正丘白華的話音剛落,她手裏便多了一把砍刀。
明晃晃的刀映出了她嫩白的臉,灩秋甚至看到了一片紅潤。
車門嗖地打開,
丘白華和五棍同一時間從兩個方向跳出了車門,還未落地,藏在車兩邊的棍棒便像雨點一樣落下來,丘白華連挨幾下,但他挺住了,抄起手裏那根特製的鋼棍,照準一顆頭就敲下去,隻聽得哎呀一聲,有人倒地了。灩秋跟林安東坐在後排,他們還沒來及下車,對方已急不可待替他們打開了車門,一隻手伸進來,猛地撕住了灩秋的胸:“滾下來吧,臭娘們。”
灩秋奶子發出一股生痛,一個跟鬥就栽了下去,她感覺有東西狠敲在脊背上,脊背好像要斷。
也不知哪來的一股狠勁,逼她從地上爬起,對方第二棍朝她襲來時,灩秋掄起手裏的砍刀,照著對方一張臉就砍過去。這是狠招,一般情部下,江湖兄弟玩砍刀,多是瞅準對方胳膊,直接砍向臉的不多,那麼砍容易出事,惹出人命畢竟不是好擺的,江湖上還是怕人命。沒人命再大的事也是小事,一旦有了人命,那就成另一個概念了,給公安拱手提供一個發財的機會不說,弄不好還得吃幾年號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