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能活麼?”孟東燃走過去摸了把樹,感覺那樹挪到這裏還挺滋潤的。
“放心,活到省長走不成問題。”李建榮調侃道。
順著公路望過去,西區變了,跟前些日子的冷清比起來,這裏早已變成一片海洋,用熱火朝天形容都嫌不足。孟東燃一路走一路看,一家家陌生的公司跳出來,一塊塊土地被包圍,被圈,被打上各種各樣的標簽。這個城那個城,看得讓人眼花繚亂,仿佛進了一個巨大的菜園子,到處是沒見過的新鮮蔬菜。雖然還隻有種子,隻畫在圖上,但也足夠讓人興奮。興奮之餘,一股滄然之情油然生出,孟東燃這才知道,這段日子,有多少事發生在桐江,有多少交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完成。這時再想梁思源那張臉,就覺那上麵不隻是對他的嘲諷,更多的,怕是一個成功者的喜悅。
恰好梁思源就在對麵工地上。亮燦燦的陽光下,梁思源頭戴安全帽,身著工作服,在楚健飛等人的陪同下,興高采烈地指示著什麼。他身邊站著一位漂亮女人,那女人孟東燃認識,是楚健飛新帶來的助理,一個姿色和豔麗足以跟當下名星叫板的人物,而且非常前衛,前衛到讓孟東燃這樣的人咂舌。那天酒宴之後第二天,楚健飛帶著這助理,請孟東燃幾位吃飯。酒席當中,楚健飛接個電話走了,把場子交給這位叫艾真的助理,特意叮囑,要不把孟市長灌醉,就讓她走人!這是玩笑話,場麵上這樣的話很多,誰也不會當真。可姓艾的偏偏拿這話當令箭,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跟孟東燃比個高低,大有不放倒孟東燃絕不甘休之架勢。孟東燃也壞,覺得這麼喝酒沒意思,不如來點邪的。眼睛一擠,突然就生出一個歪主意。於是親昵地拍拍艾真肩膀,那肩膀還是有點味道的,孟東燃能感覺出,但他得提防,他知道姓楚的故意把艾真留給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艾真吊起他胃口,關鍵時候他猛地殺回來,出盡他的醜。這把戲楚健飛玩過不止一次,幾位領導就是這樣讓他拿下的。未沾著腥,卻惹了一身騷,最後還得老老實實受楚健飛擺布。孟東燃愣是從眼裏擠出些色相,裝作迷漫不清地說:“艾妹妹啊,你哥實在是喝不下去了,這樣吧,我們猜拳,玩大小,中間插一句歇後語,要色,不色不算。要是誰答不上來,或者色不到味,兩個辦法解決,一是罰酒,另一呢……”孟東燃的目光就滿是邪了,簡直貪婪得要把艾真那本來就不多的衣服扒下來。艾真“哎呀”了一聲,做出一副羞澀狀,抿一下嘴唇道:“市長真壞,人家可不是陪花酒的。”
“那好,這酒不喝了,散夥。”孟東燃就真起了身。
“市長別急嘛,容妹妹把話說完嘛。”艾真連著“嘛”了兩聲,伸出兩隻細軟的手,輕輕拉了孟東燃一把,美眸流盼,兩汪水快要溢到孟東燃身上了。溢完,目光跟一同來的同伴碰了碰,得到鼓舞似的說:“恭敬不如從命,反正今天妹妹是交給哥了,任哥擺布,這總行吧?”
“行,今天哥也豁一把,犯一次錯誤喲。”孟東燃爽朗地伸出手,毫不客氣就往艾真快要蹦出來的乳房上按了一把。
“討厭,這麼快啊,人家還沒輸呢。”艾真扭捏了一下,又往孟東燃身邊挪了挪,一股香氣噴來,孟東燃差點被熏倒。
“怎麼玩,哥快說呀,妹都等不及了。”艾真格格笑著,渾身亂顫,孟東燃有一種天搖地晃的感覺。
“就這麼玩!”他一把抓過艾真的手,然後教給艾真桐江官場圈子裏一種猜拳的新玩法。艾真其實會,她怎麼能不會呢,不過她裝不會。很快,艾真領會了其中要義,一拍大腿說:“這個可是妹妹的強項喲,哥輸了一定要脫啊,大家幫幫我,哥要是不脫,怎麼罰他?”
一旁的秘書長黃國民壞壞地說:“他不脫,我幫你脫。”
“謝謝黃哥,這就開始。”
幾番較量下來,孟東燃脫了兩件,艾真不脫,喝酒,黃國民就把酒斟得滿滿的。艾真喝得極其艱難,她同伴要代酒,黃國民說不許代,是他們倆賭,願賭服輸。同時剜了孟東燃一眼,讓他來狠點,別憐香惜玉。官場上的男人其實都不會憐香惜玉,個個都是摧花高手。權力給了他們底氣,世俗又讓他們變得接近無恥,他們怎麼能憐香惜玉呢?權力不能一輩子握在手中,握時不摧何時摧?孟東燃表麵看著儒雅,像個正人君子,但那也是假象,裝的,他要是真壞起來,比黃國民還惡俗,還無恥。要不梅英怎麼罵他,說他把黃國民帶壞了,國民多正經一個人,現在到了酒桌上,啥手段都敢使。
孟東燃壞笑著,邪惡地盯住艾真,心想該讓她脫幾件,至於脫到什麼程度……接著,酒桌上風雲突變,連著三圈,艾真被孟東燃弄得落花流水,酒捧手裏,怎麼也咽不下去。她也不想想,孟東燃是誰啊,如果能讓她放倒在酒桌上,豈不成了天下之笑話?
那天艾真脫得隻剩奶罩和褲頭了,她也真敢脫,如果不是黃國民連連阻擋,孟東燃真想把她扒得一絲不剩。看誰狠!等楚健飛那邊應酬完,跑來看熱鬧時,黃國民和孟東燃已揚長而去,酒桌上趴著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艾真帶來的伴,他讓黃國民幾下就給灌翻,不再礙手礙腳了。楚健飛看著如此狼狽的場麵,氣得腮邦子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