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見《集外集》從略。)
案:這《編完寫起》共有三段,第一段和第三段都已經收在《華蓋集》裏了,題為《導師》和《長城》。獨獨這一段沒有收進去,大約是因為那時以為隻關於幾個人的事情,並無多談的必要的緣故。
然而在當時,卻也並非小事情。《現代評論》是學者們的喉舌,經它一喝,章錫琛先生的確不久就失去《婦女雜誌》的編輯的椅子,終於從商務印書館走出,——但積久卻做了開明書店的老板,反而獲得予奪別人的椅子的威權,聽說現在還在編輯所的大門口也站起了巡警,陳百年先生是經理考試去了。這真教人不勝今昔之感。
就這文章的表麵看來,陳先生是意在防“弊”,欲以道德濟法律之窮,這就是儒家和法家的不同之點。但我並不是說:陳先生是儒家,章、周兩先生是法家,——中國現在,家數又並沒有這麼清清楚楚。
(一九三五年二月十五日晨,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