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寬(Kikuchi Kan)生於一八八九年,東京大學英文學科出身。他自己說,在高等學校時代,是隻想研究文學,不豫備做創作家的,但後來偶做小說,意外的得了朋友和評論界的讚許,便做下去了。他的創作,是竭力的要掘出人間性的真實來。一得真實,他卻又憮然的發了感歎,所以他的思想是近於厭世的,但又時時凝視著遙遠的黎明,於是又不失為奮鬥者。南部修太郎在《菊池寬論》(《新潮》一七四號)上說:
“Here is also a man——這正是說盡了菊池的作品中一切人物的話。……他們都有最像人樣的人間相,願意活在最像人樣的人間界。他們有時為冷酷的利己家,有時為慘淡的背德者,有時又為犯了殘忍的殺人行為的人,但無論使他們中間的誰站在我眼前,我不能憎惡他們,不能嗬罵他們。這就因為他們的惡的性格或醜的感情,愈是深銳的顯露出來時,那藏在背後的更深更銳的活動著的他們的質素可愛的人間性,打動了我的緣故,引近了我的緣故。換一句話,便是愈玩菊池的作品,我便被喚醒了對於人間的愛的感情,而且不能不和他同吐Here is also a man這一句話了。”
《三浦右衛門的最後》(Miura Uemon no saigo)見《無名作家的日記》(1918)中。
《報仇的話》(Aru Katakiuchi no hanashi)見《報恩的故事》(1918)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