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日本,是以研究北歐文學,負有盛名的人,而在這一類學者群中,主張也最為熱烈。這一篇是一九二六年一月所作,後來收在《文學評論》中,那主旨,如結末所說,不過願於讀者解釋現今新興文學“諸問題的性質和方向,以及和時代的交涉等,有一點裨助。”
但作者的文體,是很繁複曲折的,譯時也偶有減省,如三曲省為二曲,二曲改為一曲之類,不過仍因譯者文拙,又不願太改原來語氣,所以還是沉悶累墜之處居多。隻希望讀者於這一端能加鑒原,倘有些討厭了,即每日隻看一節也好,因為本文的內容,我相信大概不至於使讀者看完之後,會覺得毫無所得的。
此外,則本文中並無改動;有幾個空字,是原本如此的,也不補滿,以留彼國官廳的神經衰弱症的痕跡。但題目上卻改了幾個字,那是,以留此國的我或別人的神經衰弱症的痕跡的了。
至於翻譯這篇的意思,是極簡單的。新潮之進中國,往往隻有幾個名詞,主張者以為可以咒死敵人,敵對者也以為將被咒死,喧嚷一年半載,終於火滅煙消。如什麼羅曼主義,自然主義,表現主義,未來主義……仿佛都已過去了,其實又何嚐出現。現在借這一篇,看看理論和事實,知道勢所必至,平平常常,空嚷力禁,兩皆無用,必先使外國的新興文學在中國脫離“符咒”氣味,而跟著的中國文學才有新興的希望——如此而已。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四日,譯者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