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對文藝的黨的政策 01(2)(1 / 3)

�Ԏ\\��“戰鬥底階級底忠義主義”“抽象底市民底調子”……真是,這些不都帶著好聲音麼?就是這樣,這批評家在我們的雜誌的頁上說著。無不依據瓦浪斯基的這批評家,是全然支持他的。再請聽罷。凱進者,普拉苻陀辛說——“決不立於‘工廠的竹馬’呀,‘協同組合’呀,以及此外現代詩歌的一般底擬古典之上的。”凱進者——普拉苻陀辛力說——“決不歇斯迭裏病地,”陷於“現代的社會底,而且常是關於雇來的勞動的叫喊。”

諸位同誌,這不幾乎就是S. R.的宣言麼?同誌渥辛斯基也許說,這不過是傾向。但在無產階級獨裁之下,反對革命,是不能寫得比這更明了了。在這詩裏,凱進不是無產階級的詩人,而是職工詩人。普拉苻陀辛的小資產階級底觀念形態,便在凱進的詩裏認出了這一方麵,將這稱讚了。對於觀念形態底地,可以非難的凱進的詩,縱使我們可以忍耐,但對於這樣的批評家,卻無論如何,不能忍耐,也不該忍耐的。然而倘以為普拉苻陀辛的這論文,是偶然飛出來的,可不對。普拉苻陀辛者,在事實上,是“Krasnaja Nieva”——這印行六萬,給最廣大的大眾閱讀的雜誌的編輯者之一人。我是引用了五月一日號所載的論文的。在那正月號,這普拉苻陀辛則登了反對無產階級文學,反對“那巴斯圖”派,瞎恭維同誌托羅茲基和瓦浪斯基的論文,在這裏將托羅茲基寫成Taras Bulda,瓦浪斯基寫成Ostap模樣。

這樣,諸位,共產主義底批評,在我國是不存在的。在蘇維埃的商標之下,出賣著一切汙穢;沒有一個批評家,來將這些一切文學的真實的意義,示給讀者,說明給讀者,從階級鬥爭和無產階級的政治底利益的觀點,來觀察這些的。黨的馬克斯主義者底批評家,在我國是不存在的。然而這一定應該出現。

同誌們,同誌瓦浪斯基所實施著的政策,是被我們的敵人全然決定底地評價著的。一切國外和國內僑民,都激賞同誌瓦浪斯基的文學政策。最是注意地著目於我們的論爭者,是右翼S. R.的雜誌“Volja Russi”。這雜誌的十一月號中,說著這樣的話——“一切論爭,由瓦浪斯基對於文學,以文學底見地來看的事開頭。……‘右翼’和‘左翼’的鬥爭繼續著,但已經決定對於文學,試行一從藝術底見地了。……瓦浪斯基所行的路,當得或種的成果。”……

這樣的話,並非瞎造的。“Volja Russi”的別一號,以及十一月號上,還講到同誌托羅茲基和姬采林的論文。下文,是我們在那裏麵所發見的——“托羅茲基在赤軍複員的時候,開手寫文學和藝術了。外交委員長的‘複員,’豈不是使姬采林(Chicherin)從事於文學的意思麼?”(笑)

然而這並非怎樣要緊的事情。要緊的事,是檢討了我們的文學底諸傾向之後,這S. R.雜誌所下的結論——

“……亙俄羅斯全國,行著新的鬥爭,世界觀的鬥爭,作為由共產黨綱領的一麵底命題而‘中毒’後的反動,而為全體底世界觀創造起見的鬥爭。”

作為“一麵底”共產黨綱領的代表者,這S. R.雜誌,則舉出“那巴斯圖”派——對於這派,全體僑民,尤其是“Volja Russi,”是行著發狂的鬥爭的——來,他們將“那巴斯圖”派,斥為嚴刑主義者,無產階級的十字軍等等。然而他們對於同誌瓦浪斯基,托羅茲基,以及這一派的別的人們的賞讚的意思,是全然明明白白的。我們的敵人,一定在“那巴斯圖”底方針的反對者現在所做的政治底錯誤裏,尋到了支持。

黨的前麵,是站著怎樣的根本底問題呢?“同路人”呢,自然應該利用,但是利用的,也應該是真實的革命的同伴者。將來怎樣利用“同路人”呢?唯一的方法——隻有本黨依據了在文學的分野上的本黨自己的團體。在我們,×××細胞是必要的。在我們,文學的分野上的波雪維克的小組是必要的。做這細胞,這×××的小組者,是無產階級作家團體。說是他們裏麵,沒有天才,誠然,天才是沒有。這還是年幼的軍隊。向著大概是剛出地下室的階級,而且在市民戰爭的翌日,便要求天才底作家,是愚蠢的。然而黨要實施那政策,可以依據的那樣的團體,是存在的。那團體,便是“全聯邦無產階級作家聯盟”(“域普”。)黨應該指導“域普,”在那周圍,使黨外的作家團結起來。

同誌們,我們時常說——瓦浪斯基應該打倒。這自然是比喻底的說法。問題的個人底結合,是不足以解決的。問題的本質,是在使黨外的作家,結合於×××細胞的周圍,黨的團體的一點上。即使將壞的瓦浪斯基,換一個好的瓦浪斯基,並不能救轉這狀態。對於黨外的作家,我們用了指導一切黨外的部分的一樣的方法——經過細胞,經過小組,可以指導的。

同誌們,無產階級文學現在不過是剛才產生。正如文字那樣,幾個月之間,得了非常的成功了。與其以勞動階級未出天才底作家為奇,倒不如驚異於勞動階級在比較底短期之間,出了很有才能的作家們,更其重要的,是在工廠中,勞動通信員,勞動大學生,青年共產黨員之間,竟能布了文學研究會廣大的網。在市民戰爭終結後的第四年,便發生了勞動階級廣大的文學運動,是可以驚異的。

同誌們,在對於無產階級文學的關係上,瓦浪斯基是采著破壞底方針的。這破壞底方針,應該一掃。對於這最重要的新的運動,黨應該給以指針。那時候,我們波雪維克,才會有波雪維克主義的文學,革命才會有那真實的文學的罷。

(同誌瓦進的報告之後,同誌A·威勖魯易起立,證明同誌瓦浪斯基的立場的正當:又,同誌U·裏培進斯基在簡短的發言中,要使“那巴斯圖”的見地,得有基礎。)

渥辛斯基(S. Osinsky)

今天由我們討論著的問題,如果拿同誌瓦進的判斷來一看,那裏麵是存在著無限的不條理的。據他的意見,這並非藝術上的問題,而是政治上的問題。不然,這是藝術上的問題,也是政治上的問題,而同誌瓦進全不理解這一點。同誌瓦進在這裏所講的話,就如說,在高等數學的領域裏,沒有屬於俄國共產黨的人們,所以應該將他們統統驅逐,立刻換上共產主義的勞動者——和對於現代的科學這樣地說,是一模一樣。這裏由“墨普”所主張的事,不過是對於專門家的舊論爭。而這論爭,則已到了取了下麵似的形態而出現了——就是,從文學界逐去專門家罷,我們自己的無產階級作家萬歲,我們自己的無產階級的專門家萬歲。

這勞動反對派底見地,是應該拋掉它,拒絕它的。還有不好的事情。我們如果拿裏培進斯基的小說《明天》來一看,那是純然的清算派的作品。但是同誌裏培進斯基呢,到這裏說了些什麼關於觀念形態的話。我不能不說——這錯處,並不是單在裏培進斯基之上的。我們大家,都被小資產階級底自然成長性所圍繞,我們應該和這戰鬥。或一程度為止,應該站在哨所上,那是完全明明白白的,也是決定底的。然而倘若你們要在自己這一麵,獲得獨占,則從諸位的團體裏,生出些什麼來呢?倘若諸位的“將全俄文學,交給‘墨普’罷”這一個提案竟得容納,那時候,除了俄國文學的破壞這一件事以外,什麼也不會發生的。例如,敬愛的同誌羅陀夫,是才能極少的作家。還有,敬愛的同誌烈烈威支,也是才能極少的詩人。據我的意見,他較之詩,倒是散文好得遠遠的作家。倘使這樣的人們團結起來,叫全文學跟在他們之後,則那時候,在我國將發生什麼呢?諸位說,這個那個的文學,不中我們的意。那麼,請將別的文學給我們看罷。倘說,現在這種的文學還未存在,這是還未成長,還未創造——那麼,是不是說,就將文學廢止了好呢?這是要問一問的。

文學雲者,是什麼?文學雲者,第一,先是一切教化的萌芽。倘若我們在這蘇維埃俄國,揭著“絕滅文盲”這一個口號,那麼,我們先不可不有的——是文學。而且是藝術底文學。沒有這個,我們便不能說是有著十分的教化。不看科學書籍的人們,那些人們,藝術底書籍是看的罷。文藝是有很大的意義的,如果我們不將這給與大眾,我們恐怕就阻止發達。這裏就發生一個問題——諸位的非難,是在所給與的藝術作品上,有了或一種不好的傾向的時候不是?然而諸君也不妨相信,大眾讀一種含有壞的觀念形態的作品,是會除掉那壞的觀念形態,而隻留下好的那些,用這來滋養自己的。沒有這營養,是什麼事都不能做的。這自然並不是說,驅逐掉我們的文學。然而諸位的問題的建立法,以及那實踐底結果,客觀底地,是最有害的結果。這事是應該率直地說一說的。

拉思珂耳涅珂夫(F. Raskolnikov)

倘使諸位看一看舊的非波雪維克的雜誌,例如,即使是“Sovre-menniy Mir”那樣的,你們在那裏也會看見是行著決定底的二元性的罷。在那裏,社會評論的部分,是不能不有一定的方向的,但文藝的部分,卻完全可以自由。所以在一本雜誌上,文藝欄裏——是阿爾誌跋綏夫(Artzybashev)的小說《賽寧》,在社會欄裏,——是蒲力汗諾夫(Plekhanov)的馬克斯主義底論文,能夠在一處遇見。

那麼,在對於這事的以前的我們波雪維克的傳統,是怎樣的呢?革命以前,我們沒有印行文學雜誌那麼多的資產。但是,我們的勞動報《真理》,也還有著文藝欄。我們便在那裏,登載我們的無產階級作家的作品。但在那裏,阿爾誌跋綏夫,安特來夫(Leonid Andreev),是都沒有登載過的。

凡有這些阿爾誌跋綏夫和別的資產階級文學者們,在那時代,也是或種意義上的同路人。自然,倘使我們去囑托他們,他們因為想在勞動者之間,獲得自己的名聲,會高高興興,將作品送給勞動報的罷。然而我們故意避開他們,努力要在無產階級大眾的層中,尋出我們的無產階級作家來。現在呢,我們有在舊的,革命前的《真理》上開手工作的作家和詩人的一大團了。一九一四年頃,此刻在座的同誌加美諾夫,就直接參與了無產階級作家的最初的創作集的發行的。無產階級詩歌的創立者,那時是台明·培特尼,還有和他一同在舊《真理》上工作的無產階級詩人的一團。

但是,現在同誌瓦浪斯基所擁護著,展開著的方針,卻是在文藝領域上的我們波雪維克方針的分明的歪曲。諸位,我們之所以反對印行畢力涅克和亞曆舍·托爾斯泰的討厭的作品,我們決不是說,“將畢力涅克按到牆上去,將亞曆舍·托爾斯泰再趕出外國去。”這些作家,自然都是在獨特的意義上,有著才能的作家。我們也決不是要製造對於他們的同盟排斥(boycott)的氛圍氣,也並非要求在蘇維埃聯邦的領地內,禁止印刷他們的文章,我們不過努力要糾正文藝領域上的方針。我們不過僅主張這些不相幹的,有時還和我們為敵的作家們,在黨和蘇維埃的印刷品的紙張上,受著殷勤的歡迎的事,應該停止。在現今,例如“Russkiy Sovremennik”那樣的資產階級雜誌,正在開始出版了。由同誌瓦浪斯基所招集的文學者的一部,要流到那一邊去,是毫無疑義的,因為稿費大約是那一邊多,而那些作家們,也正如同誌瓦進說過那樣,大半是“看金錢麵上”的人們呀。但在我們,卻有在我黨中,在蘇維埃的文學中,施行徹底的政策的必要。在我們的雜誌上,評論的部分和文藝的部分,是必須有完全的一元性的。我們不能容許同誌瓦浪斯基所做的那個二元性。便是他自己,對於聚集在《赤色新地》的周圍的自己的作家,不也下著比誰都厲害的致命底的批評麼?(朗讀。)我並不攻難他寫了這個。他寫得不錯。我之所以攻難他,是在他將這些作品,在國立出版所的商標之下,印在我們蘇維埃的雜誌上。(座中的聲音,“他們印出來的,還不止這個哩。”)他們也還登載著更其不好的作品。他們登載著“Tarsan”呀,“Mess Mend”——這最卑俗的Pinkerton式作品。我並非說,要將這些作家全都同盟排斥,或者使他們動也動不得。自然,要印多少,給他們印多少,就是了。隻要不在我們蘇維埃的黨的雜誌上,也不要用工農的錢來印就好。還有,有一個為了《赤色新地》的讀者,專門解說現代文學潮流的叫作普拉苻陀辛的批評家。他在這瓦浪斯基的雜誌上,寫些什麼呢,大家聽罷。(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