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獲得真的自由(1 / 2)

�\u0011.�ǹ華西理被恐怖之念和好奇心所驅使,走到街上了。

“要出什麼事呢?該怎樣解釋呢?該相信什麼呢?”

駭人,神秘,不可解。

現在,墨斯科正有著奇怪的國內戰爭,是難以相信的。普列思那的市街,皤羅庭斯基橋附近的教堂,諾文思基列樹路一帶的高樓大廈,都仍如平常一樣。

而這仍如平常一樣,卻更其覺得駭人。

墨斯科!可愛的,可親的墨斯科!……出了什麼事了?槍炮聲,避難者,殺戮,瘋狂,恐怖……這是夢麼?

是的,這是可怕的,不可思議的惡夢。

然而並不是幻夢。

拍,拍,拍!……

在射擊。在親愛的墨斯科。在殺人。

並且不能從惡夢醒了轉來。

在巴理夏耶·普列思那,連日聚集著群眾,關於這變亂的議論,紛紜極了,街頭象蜂鳴一樣,滿是囂然的人聲。大家都在紛紛推測,友軍能否早日得到了勝利。因為普列思那的居民的大半,都左袒著布爾塞維克,所以是隻相信他們的得勝的。

“他們已經完結了。直到現在,給我們吃苦,這回可要輪到他們了。得將他們牽著示眾之後,倒吊起來。”

“是的,這回可是反過來了。”

但在有些地方,也聽到這樣的歎息:

“要將市街毀完了,毀完了。要將俄國賣掉了!”

動物園的旁邊,已經禁止通行,裝好了轟擊亞曆山特羅夫斯基士官學校的大炮。因為必須繞路,華西理便從橫街走出,到了市街的中央。喬治也夫斯卡耶廣場上,有兵士的小哨在。

“站住!要開槍哩!站住!”他厲聲叫道。

通行人怯怯地站住了。

“擎起手來!”

那騎兵喝著,將勃郎寧槍塞在通行人的眼前,走近身來,看通行證,粗魯地檢查攜帶品。

通行人們在這騎兵麵前,便忽然成為渺小的,可憐的人,不中用地張開了兩臂,用怯怯的聲音說明了自己。

“不行!回去!”為權力所陶醉了的兵士命令說。

這兵士的眼珠是灰色的,口角上有著深的皺紋,沉重的眼色。他一麵檢查華西理的攜帶品,一麵用高調子唱歌,混合酒的氣味,紛紛撲鼻,於是華西理的心裏,不禁勃然湧起嫌惡和恐怖之念來。

這高個子的騎兵,便是偷兒的盧邦提哈……這樣看來,不很清白的人們,在靠革命吃飯,是明明白白了。

在閃那耶廣場上,三個破爛衣服的工人,留住了坐著馬車而來的將校,當通行人麵前,裝作檢查攜帶品,搶了錢和時表,泰然自若地就要走了。將校顯著可憐的臉色,回過頭去,從工人的背後叫道:

“但我的錢呢?”

破爛衣服的一夥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