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聲東擊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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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女屍來得好快,身形就像是一道紅雲,轉眼飛到了洞中,王重陽單掌一立,就要迎上去拚鬥,隻聽通的一聲,紅衣女屍落進棺材之中,直挺挺站著,臉麵朝著外麵,似乎並沒有發現他。

接著洞外接二連三傳來了通通通的聲音,想來是其他的屍體各自飛回了自己的棺材裏,等所有的屍體全都回到了懸棺洞中,王重陽看到紅衣女屍彎著腰,在吱吱嘎嘎聲中,女屍坐在棺材裏,窸窸窣窣地躺了下去,周圍重又恢複了暗夜的寂靜。

仲師兄將手一招,王重陽所在洞口的三角小旗嗖的一聲飛了回去,到了他的手裏,他將小旗交到左手,接著右手連招,將其他八隻小旗一一收回來,通通放到口袋裏,然後長籲一口氣,顯出比較滿意的神情,他抬頭看看天空,然後嗖地飛走。

王重陽更不怠慢,隨後從懸棺洞中飛出,遠遠地跟在前麵那個灰影之後,他的速度非常快,前麵的空氣變成了猛烈的狂風迎麵吹來,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發出多大的破風之聲,連他自己也聽不到自己身體的聲音,而前麵的仲師兄也一直沒有回頭。

仲師兄轉到了山的西麵,飛進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山坳中,朝著一麵光滑明亮的大石頭飛了過去,到了石頭跟前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了。王重陽怕對方發現自己,先找到一個地方隱蔽好身形,過了一會兒沒有看到動靜,這才慢慢飛到了那塊大石頭前。

到了跟前一看,原來這塊岩石遠處看上去像是大圓石頭,到了近處才知道它就像是一麵石頭屏風,縫隙上麵長著密密的藤蘿,它的後麵顯出一個石洞。

王重陽剛到石邊,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他把身體貼在石縫的一邊,側耳靜聽。隻聽一人道:“師兄,陣勢練得怎麼樣?”聽聲音正是那個崔師弟。

仲師兄道:“效果非常好。沒想到在這樣荒涼偏僻的地方,還能找到這麼多保存完好的死屍,不用我們去掘墳墓,省了好多的力氣,更重要的是那些懸棺洞裏的屍體各種各樣,男女老少新舊,當真是應有盡有,正好符合陣勢的要求,陣勢再好沒有,我剛才演練了一番,效果真是好得不得了。”

崔師弟道:“太好了,這我就放心了。等會天亮,那個黑小子隻要敢來,一定逃不出師兄的手掌。”

仲師兄也是很有把握地道:“這個當然。不要說隻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孩子,就是正派那些自以為是的長老宗師,如果不懂得我這個陣勢的奧妙,也很難討到便宜。”

崔師弟笑嘻嘻地道:“這真是令人羨慕,師兄,在咱們三代弟子中,不但你的功夫最高,也最是聰明,竟然能夠自己練成這套九屍拘魂小陣,絕對是第一人。可是師父為什麼不喜歡呢?這陣勢威力這麼大,師父好像並不支持你練。這我想不明白。”

仲師兄道:“師父也沒有一定反對我練,他隻是說這種陣法修練起來過於凶狠惡毒,有傷天和,稍微不慎,便會引火燒身。”

崔師弟道:“有傷天和?你沒有本領,在外麵被那些自詡替天行道的正道混蛋欺負時,他們難道就不是有傷天和,現在的世道完全是弱肉強食,你不吃別人,就會被別人吃掉,區別隻在於你的本領強弱,天和天道都是屁話。”

仲師兄立刻嗬斥道:“師弟不許胡說,對師父的話怎麼能這麼無禮。”等了一下,他歎了一口氣,“師弟,師父那麼做都是為了咱們好。”

崔師弟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服氣。王重陽想,他們的師父就是豎刁,果然豎刁的為人跟自己見過的三名北邙鬼卒大不相同,他搶到了烏龜和白蛇的內丹卻沒有吃下去,反而又讓我還給了他們,他對自己也算是比較客氣,自己幫他療傷,他還送給自己那件褐色大衣。

仲師兄道:“其實我覺得師父是二代弟子中對徒弟最好的一個人,他真的很關心我們。”

崔師弟道:“把我們師兄弟教得都成了另類,別門的師兄弟都在嘲笑我們,如果不是有仲師兄你這樣一個天才,早就被他們壓製下去,你沒見到他們看咱們時的眼神,我真想……”

仲師兄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打斷他道:“算了算了,不要再怨氣衝天,怨天尤人啦,自己功夫沒練好,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崔師弟,不是師兄說你,其實你的腦筋聰明得緊,但凡你能將一半的聰明才智放在正經練功上麵,也不至於是這樣的水平。”

崔師弟不敢跟師兄鬥嘴,聽到師兄指責他不專心練功,嘻嘻笑道:“師兄,兄弟這毛病是天生胎帶的,要想改隻有等來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