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拒絕金錢的誘惑，更何況他還是一位缺錢的君主。
“皇兄大赦天下的聖旨讓一些賭坊看見了商機，開了一個賭注。”
“什麼賭注？”
“賭她會不會出南巷。”
她，葉梧。
皇甫湜根據皇甫玦的話理解了是怎麼一回事。
“哪個賭坊開的注最大？”
“聚寶。”
“聚寶啊。”皇甫湜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聚寶賭坊可是京城最大的賭坊，偏偏主人很神秘，一直由一個代老板負責。
賭坊做得大非常惹人眼，皇甫湜都相信除了國庫，錢最多的地方就是聚寶賭坊的錢庫了，現在國庫估計連聚寶賭坊的一半都沒有了。
可是聚寶賭坊行事謹慎，做事圓滑，從不犯錯，根本找不出錯處，將背後的主人調出來。
就很氣。
“那是賭葉梧出來的人多，還是賭不出來的人多？”
皇甫湜表麵上問的是這個問題，但是心裏想的卻是有沒有辦法可以讓聚寶賭坊輸了，讓其大出血。
“前者多。南巷裏麵沒有吃的，她想填飽肚子就必須離開南巷。”隻有遇上皇帝的赦令，才可以不遵從他的命令，葉梧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啊，那我們要是也壓葉梧出來的話，賭贏了，能拿到手裏的也不多啊。”
“那就讓她出不來。”皇甫玦冷聲道。
“出不來，阿玦你不會想——”皇甫湜試圖想從皇甫玦的臉上看出來什麼，但表情實在是太少了，“不行，阿玦，你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屑用些宵小之輩的手段。你不能為了錢就毀了你一世英明。”
“如果可以充盈國庫，未嚐不行。”他個人名聲和百姓安危比起來，不足為重，“而且還可以讓聚寶賭坊大出血。”
讓聚寶賭坊大出血，皇甫湜有點心動，這說到他心坎上去了。
“那要不你就——”皇甫湜還是覺得那樣做有點小人行徑。“要不阿玦算了吧，葉梧不是在池塘了泡了很久嗎，寒氣早就入體，說不定她腿不方便，根本走不了，總不能爬出南巷吧。”
思量許久，皇甫湜還是否決了皇甫玦要對葉梧下手阻止她離開南巷的想法。
“皇兄，你不要銀子了，不想看到聚寶賭坊大出血的樣子了？”
“想是想，但不能那樣做。”皇甫湜合上奏折，心中還記著葉家對皇家的恩德，總歸就隻有葉梧犯了大錯，已經讓她受了懲罰，再利用她，有些愧對葉丞相。
“皇兄這樣說，那臣弟便不做了。”
“嗯。對了，你替我押一注吧，我也賭一次。”
“皇兄要押什麼？”
“就押葉梧不會出南巷吧。”
皇甫玦心中一驚，“好。皇兄要壓多少？”
“一千兩吧，錢你先墊上。”
皇甫玦盯著皇甫湜看了一會後，才點頭。
待皇甫玦離開後，皇甫湜才雙手捂著臉，直呼自己沒有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