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玦,你進宮來找朕,來了之後隻坐著喝茶,卻不說一句話是怎麼回事?”
皇甫湜舉著手中的朱砂筆,看著進來後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卻不言語的皇甫玦。實在是琢磨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
“皇兄不是之前抱怨國庫空虛嗎。”
皇甫玦繼續抿了一口茶水,才開口說話。
“是啊,各地方催命似的奏折一道一道往朕的龍案上放,東邊押完西邊送,國庫早就不堪一擊了,征收賦稅更是不可能。”一征收,給了那些貪官又一次貪汙的機會,最後還是大大打了一圈折扣後重新回到了百姓的手裏。
“連續三年,幹旱少雨,莊稼歉收,今年老天若是再不降些甘霖,就又要有地方發生饑荒了。”提到這個皇甫湜滿麵愁容。
上陽國地處北方,山多湖少,耕地多的地方少水,有湖的地方卻又偏僻,運水澆灌農田實屬耗費人力和時間,所以基本依靠於天氣。
若在春種抽芽時沒有雨水,一半的幼苗會幹死。
是以,上陽國會提早在周邊的國家購買糧食,買糧的前提下得需要銀子。
還有一點,因為糧食三年歉收的緣故,周邊的鄰國虎視眈眈,兩三年還行,但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讓他們起攻打上陽國的心思的。
屆時,他們上陽國沒糧食、沒銀子,就是被別國按著頭打,都反應不過來。
“現在朕隻求春日宴後能天降甘霖。”
皇甫湜臉上露出期盼的神色。
“對了,你進宮來就隻為再紮一次朕的心?”
皇甫玦嘴角抽搐,他的皇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性格如此跳脫,“不是,臣弟雖然沒有辦法讓天降甘霖,但是有個法子充盈國庫。”
“哦?”皇甫湜來了興趣,“什麼法子,說來聽聽。先說好,別打朕後宮妃子的主意了,她們擁有的已經不多了。”妃子進宮,為他這個人的少得可憐,他一個人也顧不得過來那麼多妃子,唯一能安慰她們的就是外麵見不到的奇珍異寶。
畢竟位分不能隨便升,這跟前朝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去年,因為要賑災,還缺買糧的銀子,在皇甫玦的拾掇下,他將目光轉向後宮。
今年可不能再去了,不然他一國皇帝的形象就沒了。
“皇兄放心,臣弟不會再誘哄你打你後宮妃子的主意了。”
“那還有什麼法子?”
其實,還有一處財富,足以填滿國庫,但是皇甫湜拉不下麵子要。
就是葉梧,光是嫁妝就有一千三百一十四抬,還有出自皇宮的賞賜,以及之前她還頂著昭和郡主的身份時收的賞賜和禮物不計其數。
她的私房,絕對可以讓上陽國買夠三年的糧食。
但占了個“私”字,皇甫湜就沒有理由充公。
就連身為丈夫的皇甫玦也不可以。
那是屬於妻子自己的東西,支配權隻能是妻子。
皇甫湜將葉梧貶為庶女後,也沒有下過將嫁妝充公的聖旨。
皇甫湜想皇甫玦今天來,不會是想將葉梧的嫁妝用來充盈國庫吧。皇甫湜暗戳戳小手手,他不能主動要,但是被動接受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