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嘴利。”
褚承嗣嘴上說不過葉梧,隨便吐槽了一句後,就不再管她,自顧自地往前麵走。
兩人大約走了約莫一刻鍾,才走到褚承嗣說的涼亭,旁邊的樹上栓了一匹馬,馬上掛著一隻布袋。
“怎麼隻有一匹?”
褚承嗣不滿意手下的做事。
一隻馬怎麼騎?
“可能被盯得緊,隻能留下一匹。”
葉梧自己給出了一個解釋。
“這樣的話,那本世子勉為其難地與你共乘一騎吧。”褚承嗣語氣不是很好,想到自己要跟最討厭的葉梧共騎一匹馬,就難受得慌。
“你騎過馬吧?別受不了,到時候給我拖後腿。”
“放心,我不會叫苦的。”
葉梧沒回褚承嗣她是否騎過馬。
未出嫁前,騎過幾次,但因為縱馬傷過人,所以便被父親和哥哥勒令不準再騎,如今已有六年未曾騎過馬了。
見葉梧這樣說,褚承嗣也不再多問。
“你先上去。”
褚承嗣絲毫沒有要幫葉梧上馬的意思。
葉梧也沒有叫他幫忙,抓住馬鞍上的繩子,右腳先踩到腳扣上,幾乎是爬著上了馬。
褚承嗣看著葉梧狼狽上馬的樣子,解氣了不少。
盡管心中再不喜歡和葉梧呆在一處,但為了舅舅的安危,褚承嗣還是翻身上了馬,相比葉梧的狼狽,他的動作幹脆利落了很多。
當他抓過韁繩時,自己的前麵就不得不和葉梧的後背接觸。
當碰到的那刻,從男女之妨上,還有對葉梧的反感和厭惡上,褚承嗣都很抗拒葉梧,所以整個身子僵著,就連臉也少見地嚴肅起來。
“駕——”
褚承嗣抽動韁繩,馬被驅趕,揚起前蹄,開始奔跑了起來。
馬背上顛得很難受,葉梧胃部在翻滾,很難受。
也不知道褚承嗣是為了趕時間,還是因為察覺到自己的不適,馬趕得越來越快。
她隻能趴著,雙手緊緊地抱著馬的脖子。
葉梧難受,褚承嗣就得意。
他不屑用手段來對付一個女人,但是葉梧除外。
被連續快馬顛簸了一個時辰,葉梧也感覺出來褚承嗣是故意這樣對自己的,他在出氣,給所有人。
雖然那些事是自己背了一個很大的鍋,罪魁禍首不是自己。
但是現在隻有自己孤身一人,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委屈就莽撞行事,她要慢慢計劃。
或許這次的銅拔山之行,可以讓皇甫玦還有褚承嗣對自己改變一點印象。
褚承嗣帶著葉梧不停歇,有馬的地方就換馬,繼續趕路,整整騎了四個時辰,才趕到銅拔山的山腳下的鎮子銅拔鎮。
葉梧從馬上下來時,痛和酸軟遍布了全身。
要不是手扶著馬鞍,根本站不住。
“這裏的百姓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
褚承嗣牽著馬站在鎮子的入口處,他跟葉梧的打扮也沒有那麼奇怪,按理說就算是好奇,也不會這麼一直看著吧。
“銅拔鎮上的人很排外,所以進去之後我們要小心行事。”
葉梧給褚承嗣解疑。
“還有,我知道你討厭我,恨不得我死,但是在銅拔鎮,請嘉世子收斂起對我的恨意,不然還沒有得知皇甫玦的去向,你我就先被鎮民給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