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聽見嗩呐聲逐漸清晰了起來,褚承嗣起身,慌張地留在了一句。
“你就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最終要去哪裏,千萬別跟他們發生正麵的衝突,我們的目的是找到皇甫玦。”
葉梧害怕褚承嗣又衝動,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這次褚承嗣倒沒有跟葉梧對著說。
褚承嗣翻出了窗戶,運起輕功上了屋頂。
褚承嗣走後,葉梧將窗戶合上,隻留了一條縫,沒有關嚴實,
葉梧回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嗩呐的聲音越來越響。
煙霧繚繞的樹林裏,一把彎刀突然伸出來,砍在因為保護手下沒注意身後的人的胳膊上,頃刻間血噴了出來。
皇甫玦,你一定不要受傷。
葉梧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一副睡著的樣子,但是心中的雜亂無章隻有自己知道。
另一邊,褚承嗣運著輕功很快跟上了送親隊伍。
當他看見前頭提燈照亮,吹嗩呐的人,還有抬花轎的八人時,大吃一驚,十二人居然都是知命之年,五十歲左右。吹嗩呐的年紀大點,他還能理解,但是抬花轎的都是五十歲的人,就有些奇怪了。
為什麼不是年輕人去抬?
太詭異了!
原本娶親吹的百鳥朝鳳,很喜慶的調子,但是在這深夜子時,沒有行人的道上,吹著嗩呐,抬著花轎緩緩地行走,就很讓人毛骨悚然。
褚承嗣發現這種情況下,家家戶戶居然都沒有亮燈的。
那小二說所的外人回避的規矩,鎮子上的人也在用。
總不能所有人都喝了迷藥。
大家對此都沒有反應,這麼說來深夜嫁女真的是這個鎮子的習俗。但是既然是嫁女,為什麼沒有迎親隊伍?
他們要將新娘送到哪裏去?
褚承嗣看送親隊伍一直走,一直走。
似乎是沒有盡頭一般。
褚承嗣翻上了屋頂,往遠處一看,要是一直筆直地走下去的話,他們通往的方向就會是——銅拔山。
“這些人不會是要將新娘送到銅拔山上吧?”
褚承嗣嘀咕。
很快又下了房頂,不遠不近地跟著。
直到到了鎮子最裏麵,沿著上山的路上去時,褚承嗣這下子真的確定他們是將要新娘往山上送去。
褚承嗣躲在一棵粗壯的槐樹後麵,撐在樹幹上的手狠狠地抓著樹幹,走之前摳下樹幹的一層皮。
褚承嗣跟在他們後麵走了一個時辰,花轎才停下來。
“是這裏吧?”
其中一個撐燈籠的人不確定地問道,他是第一次來,有點不確定。
“是這裏沒錯,半山腰,百年的鬆針樹。”吹嗩呐的一個將嗩呐的繩子從脖子上取下來。他來了好多次,自然清楚路線。
“送到了,那我們下山吧。”
“小翠身上的藥效夠嗎?”
“夠了,以往的新娘都是這個用量,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那就好,我們快下山吧,這個地方來了很多次了,還是覺得很瘮人。”
“看你那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