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攝政王帶兵的去向也被永安王派去的人掌握,在卯時六刻的時候傳到永安王跟前。
永安王當機立斷派人將消息傳給銅拔山上的人。
而此時的銅拔山,又是陷入了跟昨晚一樣的氣氛中,甚至說是比昨晚更可怕。
下山抬花轎的人去了很久,原本寅時六刻可以上來的,結果一點影子沒有,派人下去找,結果抬回來五具屍體,半山腰那裏也隻剩了一頂空著的花轎。
去的六人,帶來五具屍體。
“少的人是誰?”
“大當家的,是張生,這幾個裏麵領頭的一個。”
坐在主位的大當家的一言不發,隻是眼中的怒意說明著此時他的心情很差。
畢竟,接連兩次婚事被打擾,還無故死了五個人,另一個不知所蹤。
“大哥,該不會是張生殺了五個弟兄,然後帶著新娘跑了吧?”
坐在次位的二當家說道。
大當家的看向老二,“張生劫新娘殺弟兄,沒有理由啊。”
大當家的也想不通,迎娶新娘有十年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我聽說有次張生下山的時候,在銅拔鎮上遇到一個相好的,每次有下山的活都爭著搶著下山去。大哥,你說會不會這次娶的新娘就是張生的相好的,才使得張生動了歪心,搶了大哥的新夫人?”
老二一番話下來,錯全推在張生身上。
“二哥,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昨天消失的新娘是怎麼回事?”
坐在二當家對麵的老三一臉挑刺地說道。
山上的人都知道,二當家的和三大家的不對付。
隻要二當家的說話,三當家的必定反駁。
同樣,三當家說的什麼,二當家的也不同意。
“三弟,我隻是在分析問題,又沒說一定是這樣。”老二反應過來自己的一番說辭對不上昨晚發生的事,但又給不出來一個好解釋。
隻好轉移話題。
老三見狀,輕嗤了一聲。
起身走到五個死去的弟兄跟前,“他們的傷口都在脖子上,抹在血管上一刀斃命,傷口細而鋒利,明顯不是刀傷,而是劍傷。寨子裏的弟兄使的都是刀,張生同樣也是。請問二哥,拿著刀的張生,怎麼在弟兄們的身上弄出了劍傷呢?”
比起二當家的那套靠想象的說辭,三大家憑著事實說話,真實多了。
坐在主位上的大當家的神情可見地嚴肅起來。
“老三,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麼看?”
“大哥,我覺得我們應該是被盯上了。”
大當家的沉默起來。
銅拔山地形複雜,他們在山上落草為寇,搶劫過路商販逐漸壯大,憑借著易守難攻的天然地勢,成功地守住地盤。朝廷多次派兵圍剿,都是以失敗告終。二十年來,大大小小被清剿了不下五十次了吧,可是他們寨子還完好地在山上。
“不是朝廷的人吧?”
他們之所以每次都勝利,都是朝廷中有人,在給他們通風報信。
這次沒有得到消息啊。
而且每次來都是直接針對他們寨子,什麼時候做過深更半夜劫新娘的事了。
再者,娶新娘都是半夜進行的,還威脅了鎮子的人不許走漏風聲,怎麼會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