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今天被攪鬧得天翻地覆。先是開封府的相印被人從大堂上盜去,幾個值夜的差役都被點了啞穴。待王朝馬漢發現,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人閃出府去。王朝馬漢發聲喊,追了出去,隻見開封府門前展昭已經與那個黑衣人打鬥在一起了。那黑衣人與展昭鬥了幾十個回合,竟是不分伯仲。於是王朝馬漢幾個人撲上去,一同圍鬥,那黑衣人竟是縱身去了。縱身出去的時候,反手一鏢打過來,展昭一閃,那鏢釘在了開封府的大門上,展昭再看時,那黑衣人已經沒有蹤跡。王朝回身看門上那鏢,竟釘著一柬。馬漢取下來一看,沒有說話,遞給了展昭。展昭看過,上邊寫著:若取相印,還煩禦貓五日後正午到陷空島走一遭。

包拯和公孫策此時已經出來,展昭過去呈上那柬,包拯看罷,皺起眉頭。公孫策看過,低聲問展昭:“展護衛,你在陷空島上可有仇家?”

展昭搖頭:“我不曾去過陷空島,何曾在那裏與誰結仇呢?”

眾人回到大堂,正在商議如何去陷空島,商議到後半夜時,也沒有一個結果,正在愁悶,忽然太監吳明趕進開封府,說皇上宣包拯進宮。

原來,皇宮裏剛剛鬧出了事情。先是後花園起火,緊接著有人要往內宮闖。禁軍們擁進宮裏,圍住了那個放火的。那個人似乎不熟皇宮道路,幾乎就要被禁軍們拿住,卻被一個人救去了。禁軍們搜了半夜,連個影子也沒見到,隻是在皇宮的一根柱子上取到了一封柬子,那柬子是用短刀紮在上邊的。禁軍們將皇宮內外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可疑的人。

包拯慌慌地隨吳明進宮。

昏暗的燈光下,趙禎端坐在龍案前。包拯剛剛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趙禎已經將一把刀扔下來,刀上裹著一張字柬。

包拯一愣,打開字柬,上邊寫著:禦貓何能?收回聖命。包拯看得明白,這字體分明與開封府上留下的那字柬是一人所寫。

趙禎滿臉怒氣:“這是怎麼回事?開封府的警衛如何連宮內的安全也保衛不了呢?如果此人下毒手,朕的性命豈不是也被……”趙禎連聲咳嗽起來。

包拯忙問:“聖上龍體不適?”

趙禎沙啞的聲音道:“折騰了大半夜,大概受了些風寒。”

包拯慌忙跪下:“包拯無能,讓陛下受驚了。不敢隱瞞,剛剛開封府也被人攪鬧過,相印也被人盜去。”

趙禎驚道:“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包拯搖頭:“臣剛剛正在開封府與屬下商議,猜不透來者是何人,陛下寬心,包拯當火速緝拿人犯。”

趙禎冷笑一聲:“包拯,你身為開封府尹,如今丟失了相印,這是否可算是瀆職大罪呢?”

包拯感覺冷汗從心頭泛起,他忙道:“臣知罪了。”

趙禎道:“我限你十日內奪回相印,如果不然,朕隻好罷去你的官,否則朕在朝中便不可服眾了。”

包拯道:“臣知道了。”

趙禎緘默一下,歎了口氣:“包卿,你辦的那兩件事如何了?”

包拯奏道:“我已經派人去了襄陽王府,待機緝捕襄陽王。隻是大名府血案至今還沒有一點線索。”

趙禎道:“也真是難為你了。你去吧,抓緊一些。大名府的血案若不查清,朕是不好向滿朝交待的。”說到此,趙禎好像累了,他揮揮手。

包拯躬身退去皇宮。他覺得一陣陣頭暈,想起昨夜幾乎沒有合眼呢。

星月已經沒有了蹤跡,暗夜沉重得像塊生鐵在空中懸著。

包拯回到開封府時,已經後半夜了。公孫策、展昭、王朝、馬漢等人仍在商議對策。包拯一臉暗色坐在堂上,將皇宮被攪鬧的事情說了。眾人一時無語,他們很為這個惱人的大盜發愁,如此膽大敢作的盜賊,竟敢在開封府盜印,然後又去皇宮攪鬧,可見其本領超人。公孫策幾個看到包拯一臉憂慮,輕輕歎了口氣,從某種意義上,分孫策總認為包拯不適合做官的。他的一切心事均寫在臉上,寫在目光中。而官場中人物,大都是藏汙納垢不形於色的。

開封府的大堂上一片肅穆。王朝馬漢和展昭站在堂上,他們不知道包拯會如何吩咐。

公孫策撚著胡須,在堂上踱步。包拯道:“這幾天發生了如此亂事,驚動了聖上,諸位,你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