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裏德爾連起身的意願都沒有。
西弗勒斯前腳剛走,後腳來的是誰,裏德爾不用猜都知道。
他可沒興趣和鄧布利多,格林德沃兩個人在一起就一些無聊的問題進行浪費時間的對話。
鄧布利多怎麼會讓他如願呢,格林德沃就更不可能了。
格林德沃直接推開了門,走進來先是查看了愛麗絲的狀況。
床邊放著空置的魔藥瓶,愛麗絲的臉色看不出病容。
他給了鄧布利多一個眼神,鄧布利多才走到桌前半米遠的地方站定,眼神沒有落在桌上,對裏德爾手裏的信件也不感興趣。
這是出於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尊重。
“西弗勒斯地窖的門被破壞了。”
鄧布利多說道。
裏德爾連眼都懶得抬,“知道,我幹的。”
鄧布利多忽然有種預感,某天他會拿著魔法部的報紙衝到裏德爾麵前,跟他說哪哪的魔法部被燒了,裏德爾也會這樣淡然的告訴他,“知道,我幹的。”
閉了閉眼,鄧布利多把腦子裏奇怪的設想清理出去,“進入霍格沃茨的首要條件是你不能在霍格沃茨裏對這裏的學生和教職員動手,我以為這是我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來找裏德爾要賠償這件事,當然隻是個玩笑話,鄧布利多必須再次向他重申,他可以進入霍格沃茨的條件。
他相信愛麗絲也願意給予德爾這份信任,但這不代表他會將那些無辜的性命置於危險之中,所以格林德沃才會一直留在霍格沃茨,為的就是監控裏德爾的狀態。
鄧布利多不能保證自己隨時察覺到霍格沃茨內的魔法波動,格林德沃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他擁有可以和裏德爾匹敵的能力,也擁有充足的時間。
就當是抵他在霍格沃茨的住宿費吧,鄧布利多在心裏默默的想,也許可以將這當做是霍格沃茨新設出來的安保部部長呢。
誒,要這樣說的話,思路就打開了。
鄧布利多已經想好明天要如何給西弗勒斯一個他想要的交代,這個交代西弗勒斯一定說不出任何反對的話語。
“西弗勒斯是愛麗絲的教父,這件事情不會有我向愛麗絲說明,隻會由西弗勒斯來轉述這件事。”
“我隻是來確認愛麗絲現在的健康狀況,既然她沒事了,那就辛苦你今天晚上照顧她了。”
鄧布利多一向是知道怎麼殺人誅心的。
裏德爾當然不在乎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甚至於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對自己言行的看法,至少愛麗絲對他是能起到影響的。
裏德爾重新拿起手中的信件,羽毛筆沾滿了墨水,一刻不停的在羊皮紙上留下印記。
鄧布利多心笑一聲,和格林德沃一起離開愛麗絲的寢室,還貼心的反手關上了門。
聽到門的哢噠聲傳來,裏德爾的筆尖一頓,緊接著再次暢通無阻的遊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