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愛麗絲的成年禮(1 / 3)

聖誕節,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聖誕聖歌的餘音。

愛麗絲走在落著雪花的街道上,四周的風似乎都感染了聖誕節別樣的溫暖,落在她身上時都帶著輕柔的力道。

她伸出手,一片雪花晃晃悠悠跌進他懷裏,半晌沒有融化,在愛麗絲的手掌中靜靜的停留。

秋已經和塞德裏克一起離開,他們現在是可以一起過聖誕節的關係了,非常名正言順。

溫和有禮的紳士主動提出要將愛麗絲送回馬爾福莊園,愛麗絲再三拒絕。

愛麗絲有很多種回家的方法,隻是,她還不是那麼想回家。

小女巫想這樣安靜的走一會兒。

回家,她知道回家之後會有多麼的快樂。

溫暖的客廳,挺拔的聖誕樹鬆針堅挺,納西莎會做她最喜歡的蛋糕,德拉科早早就準備好她想要的聖誕禮物,第二天他們會一起在聖誕樹下拆開二十幾個的禮物盒。

沒人可以拒絕這樣的溫暖。

每一個禮物,都會得到妥善的放置。

在愛麗絲可以說話以後,馬爾福莊園主人們收到的每一份禮物都不會有放在倉庫裏吃灰的可能。

愛麗絲故意和德拉科錯開了時間,特意遲了一天,西弗勒斯在愛麗絲的強烈要求下為她準備了愛麗絲需要的魔藥。

她並沒有直接回馬爾福莊園,而是走了一趟對角巷。給閨蜜挑婚紗這種事兒,愛麗絲可不想錯過。

雖然他們最後商量了半天,也隻是簡單敲定了設計稿草稿和布料而已。

愛麗絲順著破釜酒吧和麻瓜世界的通道,走到了麻瓜的街道上。

碰見在聖誕節還往麻瓜世界跑的小女巫,破釜酒吧的老板還側目看了一會兒,然後迷糊地繼續手頭的活。

愛麗絲沒有什麼別的理由,也不想做什麼,她隻是想走一會兒,就隻是……安靜一下。

西弗勒斯的魔藥還是很有效果的,她現在已經漸漸感覺不到寒風刮在麵上力道,她看不見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差。

克雷登斯嘶嘶兩聲,從愛麗絲的手腕處爬出來,順著愛麗絲厚厚的衣服爬上她的肩頭。

說實話,他隻覺得非常的寒冷,冷到他現在閉上眼睛就能直接陷入冬眠狀態。

他平常不冬眠的,但是不代表他會喜歡在大冬天的凍著自己。

克雷登斯不清楚他不冬眠的習慣是否正常,納吉尼也不冬眠,所以這是正常的吧。

“主人,我說真的,我們要去哪兒呢?”

小金蛇嚐試貼近愛麗絲臉龐,想要汲取溫度,失敗了。

“沒有目的地,克雷登斯。我隻是想走一走,漫天雪花下的散步,難道不有趣嘛。”

克雷登斯很想讚同愛麗絲的話,畢竟這種事聽起來就非常的浪漫,且有腔調,要是能和納吉尼一起做就更好了。

“可是主人,你要不要摸摸你的頭頂,全都是白雪,你發型都被破壞掉了。”

愛麗絲:“……”

白瓷一樣的手有著和無生命物一樣的溫度。

愛麗絲摸出了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黑傘,撐過頭頂,隨意拍了拍落在腦袋頂上的雪。

雖然雪落滿頭什麼的聽起來很浪漫,但小女巫隻覺得的發型還是很重要的。

“主人,你今天不是過來挑禮服的嗎?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走了?”

愛麗絲沒有敲定自己禮服,克雷登斯甚至還沒有機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納吉尼讓我告訴你,你的禮服一定要大裙擺高開叉,那樣才好看。”

“大裙擺我認同,我也喜歡那個。高開叉的話,是不是有些不莊重了呢?”

而且大裙擺高開叉,聽起來就不太好融合的樣子。

納西莎一定會嚴格把關她的成年禮,然後愛麗絲快樂的前提下,盡可能的端莊又大氣。

馬爾福的成年禮不全是為了宣告成年的消息。

“那別管,反正納吉尼的話我轉達給你了。”

克雷登斯甩甩尾巴尖,不論這事愛麗絲會不會真的去做,納吉尼的話他一定要帶到。

“主人,你是要去找他們嗎?”

亞茨拉斐爾和克勞利,愛麗絲前幾天才見過麵的朋友。

克雷登斯想不到愛麗絲在麻瓜世界還能去什麼地方。

“啊不,我不是去找他們,我現在……應該也找不到他們了。”

不可言喻的原因,愛麗絲討厭這個。

倫敦的街頭大街小巷都是聖誕節的痕跡,這時候,不論發生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吧。

一個高瘦的身影快速的從愛麗絲身邊走過,她裹著長長的風衣領子豎起,將她的臉擋得嚴嚴實實。

奇怪的人好像在追逐些什麼,可愛麗絲什麼都沒感覺到。她極快的經過愛麗絲身邊,撞麻了她的半邊肩膀。

那大概是個極其雷厲風行的女孩,身形高挑纖細,愛麗絲有種直覺,那就是個姑娘。

她是在做什麼秘密的事情嗎,可有點不專業了。

僅僅隻是擦肩而過的那幾秒鍾,愛麗絲也確信自己在她身上聞到了極濃重的香水味道。

愛麗絲忍了兩秒,試圖說服自己,大過節的……不行,她不能原諒,這個甚至連道歉都沒有說。

“喂,你怎麼……”

小女巫還沒來的及說出自己的不滿,不專業的女人已經一個閃身消失在拐角之處,愛麗絲隻能看到她的衣角消失在牆壁之後。

莫名其妙,沒有禮貌。

隻是詭異地,有種熟悉的感覺。

那個女人有著一頭黑發,這很常見,

愛麗絲可以說出好幾個黑頭發的朋友圈剛剛離開的秋就是一個。

這不是她覺得熟悉的原因,她可以肯定。

小女巫皺了皺眉頭,完全沒了想要接著散步的心情。

她知道自己擁有多麼美好的一切,強迫自己失去的時候,總是會有點兒難以接受。

人之常情不是嘛。

她嚐試著彎曲了一下手指,和在霍格沃茨裏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霍格沃茨的冷空氣愛麗絲渾身發抖,即使整個人已經縮在足夠多的衣服和一層又一層的保溫咒之下,仍舊控製不住的指尖發顫。

她的肺就像一個已經壞了的破風箱,咳嗽不斷,要不是有西弗勒斯的魔藥,她一定撐不住了。

可現在離開霍格沃茨之後,他好像忽然的溫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