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心下唾棄,但轉念一想,就知道某位爺為什麼敢做不敢問了。
問她爹那是純丟人,可上門胸口碎大石,雖然也丟人,但好歹有先皇在前麵擋著,他上交兵權都要休妻,隻因為先皇“逼迫”不得不將人接回去,某種程度也是孝順。
蘇月掀開車簾往後麵的馬車看,問道,“你不會帶著地磚來的吧?”
蕭承易渾身無力,把蘇月快要探出去的腦袋掰回來,“你這麼想看,為夫明天帶著花轎來。”
蘇月抬頭看著蕭承易,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嚇的趕緊道,“可別……”
說完這兩個字,蘇月趕緊轉移話題,“你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流言的事吧?”
蕭承易抱著蘇月道,“不能去挽月苑找你,難得你出府,來找你說說話。”
蘇月,“……???”
不能去挽月苑找她?
她爹的人在的時候,他把侯府的院牆都快翻爛了。
她爹的人撤走了,反倒不能去了?
蘇月不解的看著蕭承易,蕭承易把臉埋在蘇月頸脖處,蘇月身上那抹淡淡的藥香,讓他格外安心,也格外沉迷。
蘇月用肩膀推他,蕭承易醇厚纏綿的聲音直往她耳朵裏鑽,“沒人看著,為夫容易把持不住自己……”
蘇月,“……”
還,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敢去挽月苑撩她,也別在馬車裏撩啊,撩的她心底像是有羽毛在撩撥似的。
蘇月臉頰發燙,好在趙七的話把她解救出來,“爺,快到長寧侯府二門了。”
趙七放慢趕馬車的速度,蕭承易狠狠的親了蘇月一下,然後跳出馬車,走的時候才想起來件事沒說,“藥鋪的賬冊我讓青風給你送去了。”
等蘇月掀開車簾,早不見蕭承易的人影了。
趙七繼續趕馬車,直到侯府大門前停下。
芍藥先下馬車,然後扶蘇月下來,蘇月鑽出馬車,正好看到自家親爹送客出門,因為那客人麵生,蘇月多看了一眼,芍藥小聲告訴她,“姑娘,那是慶陽長公主的駙馬爺。”
蘇月怔了下,宮宴她沒少參加,還真沒在宮宴上見到慶陽長公主的駙馬,她還以為慶陽長公主的駙馬已經掛了呢……
蘇月從馬車上下來,福身給長駙馬行禮,長駙馬看著蘇月,歉意道,“安樂性子頑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管教好她,讓蘇大姑娘受委屈了。”
安樂縣主那可不是簡單的性子頑劣,那已經是惡毒至極了,不過蘇月能感受到長駙馬賠禮的真誠,可惜安樂縣主生性更隨了慶陽長公主,要是像長駙馬,也不至於如此。
蘇月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長駙馬和蘇懷臣告辭,就騎馬走了,蘇懷臣問了蘇月畫的事,知道蘇月讓顧硯聞把畫帶給顧老太爺,蘇懷臣笑道,“你娘九泉之下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回去歇著吧。”
蘇月福了福身,蘇懷臣就轉身去書房了。
芍藥湊過來道,“姑娘,長駙馬是代替慶陽長公主來侯府賠禮的。”
不用芍藥說,蘇月也猜到了,雖然皇上讓慶陽長公主給承恩伯和二老爺賠不是,但用腳指頭也知道慶陽長公主不可能親自來,其實長駙馬來就已經出乎蘇月的預料了。
蘇月這般想,芍藥小聲道,“長駙馬來之前,慶陽長公主府管事的送來一份賠罪禮,一些發黴的藥材,還有幾匹很難看的綢緞,不過長駙馬倒是帶了不少好東西來,光是血燕窩就有一斤。”
蘇月好看的眉頭攏起,“以前怎麼沒見長駙馬參加宮宴?”
芍藥道,“長駙馬深得皇上信任,替皇上巡視東南一帶去了,走了好幾個月,今兒才剛回京,聽說還沒見到慶陽長公主的麵,就來侯府替慶陽長公主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