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轉身進了浴室。
哢嗒哢嗒的上鎖聲層層疊疊,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小貓咪察覺到危險消失,又開始遍地撒歡起來。
寧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它,整個人累得氣喘籲籲。
結果她才剛一放水,小家夥拚命掙紮起來。
一個彈跳踩過她胸口,又一個彈跳跑掉了。
寧矜:“……”
有一說一,這不是貓,是猴吧。
看著滿地爪印,寧矜無語。
先狠心將小家夥快速洗幹淨吹好,又將它放進淋浴間以防越獄。
寧矜拿起拖把,如同黃牛耕地般在地上拖。
一遍拖幹淨之後,她又換上幹的拖把,兢兢業業地幹。
寧矜正彎著腰做得如火如荼。
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裏太悶,終於把傅宴青給悶出來。
又是一陣哢嗒哢嗒的門鎖聲。
寧矜立刻加快自己的動作。
傅宴青一出來,就看到女人彎著腰,如同電動小馬達拚命拖地。
她彎著腰,穿著寬鬆的衣服,因為她的動作領口開得很大。
一眼掃過去,都能看見鎖骨之下的風光。
傅宴青喉嚨微動,目光深沉如墨。
寧矜一開始還以為傅宴青又要懟她,過了一會才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
要死。
她剛才換衣服內衣都忘穿了。
寧矜連忙後退十幾步,衝進房間隨手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
然後繼續回來拖地,神情堅定。
“傅總你等一下,一會就拖好了。”
“你住傅園是來搶保潔的工作的?”
“……不是你說要看不到爪印的?”
“你還敢頂嘴?”
“……”
寧矜真想拿起拖把動手,但形勢比人強,必須忍住。
眼見女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往下滑,傅宴青皺眉。
“滾進去換衣服,你穿棉衣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傅總想得真多。”
寧矜嗬嗬笑了兩聲,把拖把往地上一杵,大手一揮,棉衣就扔在了沙發上。
她脫衣服的動作倒是瀟灑,但因為動作太大,紐扣也給扯掉了。
啪。
扣子彈到牆上,再反彈到地上,傅宴青視線向上。
敞開的領口,雪白的脖頸,再往下滑……
寧矜尷尬至極,捂著領口,一口氣往房間裏衝。
砰。
房門關上。
男人那深不見底的視線似乎還能透過房門射進來。
她真是無語自己,怎麼什麼丟臉的事情都能被傅宴青撞上?
剛才她不跑還好,跑了說不定還讓傅宴青覺得她心裏有鬼。
寧矜在房間裏平複心情,外麵也沒半點動靜。
不知道傅宴青還在不在外麵,總不能把小貓一直關在淋浴間。
不是寧矜看得起自己,而是傅宴青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她剛才很明顯從男人眼底看見了欲望。
但現在,寧矜是真不想再跟傅宴青有任何深入的肢體接觸。
她臉趴在房門上聽動靜。
直到聽到一聲關門聲,寧矜才開門。
傅宴青的房門還開著,她下意識就要躲回去。
可那邊顯然沒動靜,她一不做二不休,快速跑到淋浴間,把小貓抱了過來。
結果前腳還沒踏進房門,耳邊就聽見男人朝她走過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