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癟嘴。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
她看向傅宴青,沒好氣:”初心醫療一窮二白,我也沒什麼身家,謝總賣我也賺不了不少。“
“你在幫他說話?”
傅宴青的口氣更差了。
寧矜堵心,隱約覺得每次隻要一提起謝輕舟,這男人就會異常冷漠。
想起謝氏和傅氏明裏暗裏鬥了三年,寧矜有些好奇。
“傅總,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您。”
傅宴青沒回話,也沒離開,寧矜便大著膽子問了。
“謝家和傅家其實在主要業務上並沒有太多的競爭關係,以前也沒聽說兩家之間有什麼嫌隙。“
她頓了頓,視線在傅宴青的臉上掃過,試探性開口。
“那麼您和謝總之間,是私怨?“
果然,話一問出口,寧矜明顯感覺到男人看她的眼神更冷了。
“你想說什麼?”
“您一直在讓我遠離謝輕舟,但實際相處下來,謝總的確狡猾了些,但倒是個做事妥帖的人。”
“如果您和他之間是私怨,那他應該不會牽扯到我吧。”
傅宴青的臉已經徹底冷下來,口吻也帶了點嘲諷。
“僅僅憑著一張和謝執相同的臉,就能讓你沒腦子到這個地步?”
“……”
謝執是寧矜心裏的一根刺,平日好端端地紮在心裏,不碰就不痛。
但這不意味著傅宴青能隨隨便便就往她心裏搗鼓。
四目相對,寧矜盯著他的眼神冰中帶火。
“傅宴青,你不想說就不說,何必往我身上捅刀子?”
“謝執是謝執,謝輕舟是謝輕舟,我還沒有無腦到將兩個身份地位完全不同的人聯係在一起。”
“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會和謝輕舟有交集也僅僅是因為商業合作而已。”
連珠炮似地吐出三句話,寧矜又覺得這解釋有些多餘。
傅宴青愛信不信,她費這些口舌幹什麼?
寧矜吐出一口氣,將筆記本電腦合上,起身往門外走。
“麻煩讓讓,你擋路了。”
傅宴青被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給弄得心情煩躁,擰眉。
“惱羞成怒?”
“要麼一起去上廁所?”
傅宴青:“……”
寧矜從男人身側越過,下樓的聲響很大,像是每一腳都踩在傅宴青臉上。
傅宴青同樣不舒服,直接回房,房門砸得震天響。
走樓梯走到一半的寧矜聽見樓上傳來的動靜,撩了撩眼皮。
砸壞了門,太爺爺不收拾你才怪。
兩人一直到吃晚飯都沒有理睬對方。
太爺爺瞧著兩人比煤球還黑的臉色,吃完飯之後,直接將寧矜叫去藥田裏收藥。
寧矜心裏有事,想到過去的事,完全心不在焉。
太爺爺將一些藥草拿給她,讓她在藥田裏等著,他要回去拿個背簍來收。
寧矜便抱著藥筐坐在原地,看著遠山漸漸落下的夕陽,整個人都有些困頓。
她在藥田裏打著瞌睡,隻覺腳邊有一點涼涼的東西劃過,緊接著就是一陣尖銳疼痛。
寧矜被痛醒,低頭一看,後背的寒毛都豎起來。
居然是青色的蛇!
而發出痛意的地方,正有兩個不大不小的孔洞,正在往外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