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就不會有好事,這是寧矜和宋瑤光見過兩次麵總結出的經驗。
第一次,她在懸崖被放棄。
第二次,在教授辦公室被教訓。
雖然她希望宋瑤光和傅宴青之間進展神速,但那要靠宋瑤光自己努力,她不做墊腳石。
宋瑤光那邊安靜片刻,十幾秒後又發來一條信息。
“或者我去找阿姨聊聊。”
寧矜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
這宋瑤光不愧是傅宴青的心上人,兩人威脅起人都是一個調子。
好像她媽媽的存在就是送給兩人的把柄,時不時想起來就用一下。
寧矜瞥了眼還在廚房裏忙碌的傅宴青,從座椅上起身,走回臥室給宋瑤光打電話。
“宋瑤光,上一個威脅我的人,現在還在蓉城看守所帶著。”
對方先是一愣,繼而輕笑:“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問候下你的母親。”
寧矜聲音不疾不徐。
“你想勾引傅宴青,我不阻止,但你如果觸及我的底線,別怪我和你同歸於盡。”
冰冷的語調讓宋瑤光不由自主想到傅宴青。
這女人和傅宴青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就連語氣語調也如出一轍。
宋瑤光攥緊手機,不甘示弱:“以寧小姐如今的身家,有什麼資格和我同歸於盡?”
寧矜輕笑一聲,不答反問:“如果沒有,宋小姐打電話來幹什麼?”
宋瑤光噎住。
片刻後,寧矜語氣不鹹不淡地開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奉勸宋小姐不要讓我做出同歸於盡的打算。”
宋瑤光咬牙,硬的不吃,那她就來軟的。
“傅太太,剛才我說話的確有失分寸,但我隻是想和你見一麵,有些事想告訴你。”
“有什麼事電話裏不能說?”
宋瑤光沒想到寧矜會這麼難騙。
隻是約她出來見個麵,她的計劃才能實施。
但寧矜的警惕心實在是太高了,軟硬不吃。
宋瑤光想了想,祭出殺手鐧。
“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寧家為什麼會破產嗎?”
寧矜神情陡然一凝,沒吭聲。
但她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卻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情。
宋瑤光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知道寧家破產的幕後黑手是誰?
沒聽到寧矜說話,宋瑤光也不急。
這段時間她已經調查過寧矜,還特別找人分析過她的弱點。
寧矜這種人,最重情義,最在乎家人,肯定會咬她丟出去的餌。
足足等了五六分鍾,久到宋瑤光以為寧矜那邊都斷線了,才聽到寧矜開口。
“當年發生的事警方都已經做過結案報告,如果宋小姐有進一步的證據,可以直接聯係蓉城警方,我這邊有聯係方式。”
輕描淡寫的語氣,差點讓宋瑤光氣出一口血。
到底是宴青身邊的女人,還真是坐得住。
宋瑤光笑了笑,也不糾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和傅太太多說了,隻要傅太太……”
別後悔三個字還沒說完,寧矜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宋瑤光七竅生煙,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
她不會讓寧矜得意的太久,一個餌不行,那就多下幾個,總有一個會讓她上鉤。
寧矜掛斷電話下樓,傅宴青的粥也做好了。
她麵色如常地坐在餐桌上,聞著南瓜小米粥的香味,剛才被宋瑤光惡心到的情緒有了些許緩解。
看來宋瑤光想對她動手,她不得不防。
寧矜心不在焉地坐在傅宴青對麵,仰頭看著眼前係著廚房圍裙的男人,有些煩躁。
“這都九點了,你還沒去上班?”
傅宴青給她盛了一碗粥,推到她麵前。
“催重病的丈夫去上班,周扒皮都沒你這麼狠心的。”
“……你燒還沒退?”
“退了,但還有點無力。”
提到無力兩個字,寧矜立刻就聯想到昨晚,她索性不接話,埋頭喝粥。
等喝得差不多了才開口。
“我今天和史密斯教授約了時間談校企合作,結束後還要去看看我媽。”
寧矜原本想說完這句話就結束的,被男人幽幽地看了一眼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早點休息,多喝點水。”
“嗯。”
傅宴青應了一聲,放下粥碗,抬眸看她。
“還記得昨晚答應過我的事嗎?”
寧矜有些疑惑。
她昨晚答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