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腦子裏飛速旋轉,破碎的記憶逐漸清晰。
那時她被傅宴青翻來覆去地折騰,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
“周五和我去市政廳領證。”
她那時被撞得神思恍惚,腦子裏隻想著趕緊結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今早起床也沒印象,現在突然被傅宴青提起來,冷汗都冒出來了。
寧矜心跳有些快,但麵色如常,仰頭眨著眼睛,裝作記不起來的樣子。
“我答應過什麼?”
傅宴青微眯著眸子,瞧著寧矜裝傻的模樣,捏了捏他的鼻尖。
“真不記得了?”
寧矜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傅宴青輕笑一聲,由捏鼻尖改為捏臉頰,眼尾帶笑。
“那就算了。”
周五直接去領證就行。
寧矜鬆了口氣。
算是把這茬給接過去了。
而且傅宴青也想得出來,她又不是這裏的人,到紐約市政廳領什麼結婚證?
她把碗筷拿起來,準備放進廚房,經過傅宴青身邊時卻被他一把拽住,拉進懷裏。
“傅總你幹什麼?”
幸虧寧矜從來都是光盤,要是碗裏還有剩下,殘羹冷炙都能撒他一身。
“傅太太不覺得需要補償我?”
寧矜滿臉問號。
“補償什麼?”
“自己答應的事情都能忘記,我心靈受到了損傷,總要討點利息。”
“……”
寧矜還沒說出話,男人的唇已經落下來,強勢掠奪,不讓她有丁點退縮的機會。
直到她快要缺氧,傅宴青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她忍不住瞪傅宴青,嘀嘀咕咕。
“我看你就是想把病毒傳染給我。”
“醫生說了,不會傳染。”
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放縱。
他其實並不想寧矜生病,他見過她生病的模樣。
蔫搭搭的,沒有半點生氣。
寧矜沒忍住,還是白了傅宴青一眼,推開他起身把碗放進廚房,然後擰著放在餐桌上的包離開希爾斯別墅。
動作之快,說是用跑的都不為過。
看著她上了邁克的車,傅宴青才收回視線,把市政廳需要領結婚證的材料都準備好。
到史密斯教授辦公室已經是早上十點。
等簽訂好初步合作意向書,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史密斯教授原本想請寧矜吃飯,但寧矜下午還要去醫院便婉拒了,但也不好駁了老教授的麵子,說想再吃吃大學的食堂。
因為肖默是華裔,所以就被老教授指派,拿著老教授的卡去紐大食堂吃午飯。
選菜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寧姐,你的氣色比之前看起來好了很多,已經習慣紐約這邊的氣候了嗎?”
寧矜看著選菜窗口的玻璃鏡麵上反射出的自己。
不得不說,還真有些白裏透紅。
明明這段時間每天都在被傅宴青壓榨,但氣色卻是比之前好看不少。
這難道就是陰陽調和??
吃完午飯,寧矜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醫院雖然不是傅氏醫院,但明顯被傅宴青交代過,整層VIP病房都被包了。
隻有沈若梅這一位病人。
寧矜陪著沈若梅做完康複治療,又聊了一會天,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公寓。
今天她在公交車上刷了一個吃播的小視頻,在超市裏買了些菜,準備回家依樣畫葫蘆。
沒想到她才走到公寓樓下,就看到站在門口,背靠著牆壁,正在看手機的傅宴青。
他今天沒有穿西裝,而是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一條黑色的西裝褲,整個人看上去還挺休閑。
見到她來,傅宴青朝她揚了揚眉,神情慵懶肆意。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