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手裏還擰著購物袋,有那麼一兩秒的呆滯。

溫暖的陽光撒在傅宴青身上,柔化了他淩厲的眉眼。

他站在那裏,整個人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寧矜垂眸,穩住有些亂的心跳,快步走到他跟前。

“你怎麼來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能來你這兒?”

老婆?

寧矜覺得自己見鬼了。

她盯著眼前的傅宴青,強忍著想摸他額頭,看他是不是又燒傻了的衝動,選擇沉默。

這男人最近是怎麼了?

寧矜遲鈍了一秒,手裏的購物袋已經被傅宴青接了過去,隻聽男人音色溫和。

“你又不去希爾斯別墅,我隻能來這兒了。”

“哦。”

寧矜覺得傅宴青不太正常,她自己也好像被傳染了,臉上熱得慌。

她還沒說話,傅宴青的手已經搭在她的額頭上,眉頭微蹙。

“你發燒了?”

“沒有,我還想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傅宴青笑著反問:“沒有發燒你的臉這麼紅?”

寧矜頭皮發麻,有些懊惱。

“我擰著東西一路走過來,熱不行嗎?”

傅宴青被她瞪也不生氣,脾氣很好的樣子:“行。”

這樣的傅宴青讓寧矜十分不自在,她越過他,匆匆忙忙地上了樓,又急吼吼地開了門。

跟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傅宴青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跟著,進門後自然地換鞋,又自然地擰著東西走進廚房。

“今天想吃什麼?”

寧矜正在衛生間洗手,聽到傅宴青這句話,心情十分複雜。

她扭頭往後看,他已經準備係上圍裙,開始做飯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傅宴青。

他做這些到底是為什麼?

寧矜壓下心底那股異樣的情緒,不準備讓它發酵生長。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飛快地走過去,從他手中把圍裙搶過來,聲音悶悶的。

“還是我來做。”

傅宴青看著空空蕩蕩的手掌,挑眉:“這麼自覺?”

寧矜心裏正煩著,沒好氣。

“我可沒有讓病人下廚的習慣,省得你一會兒又叫我周扒皮。”

傅宴青聽她有些衝的語氣,也不生氣,反而挑眉。

“今天有人讓你不舒服了?”

“沒有。”

“那你板著個臉?”

“天生臭臉。”

寧矜一刀剁在案板上,將一根剛洗好的黃瓜一刀兩斷。

“傅總,你想吃什麼?”

傅宴青看著被臉上紅撲撲的寧矜,心情很愉悅,大步走到廚房,俯身湊到她耳邊。

“吃你。”

寧矜舉起手中的刀,笑容很溫和。

“傅總,你想吃什麼?”

“還是我來做吧。”

傅宴青握住她的手腕,將刀從她手裏拿下來。

廚房裏實在太小,他一出現在這兒,兩人幾乎是身子貼著身子。

寧矜吐出一口氣,不想在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索性做甩手掌櫃。

一小時後,飯桌上三菜一湯。

不得不說,傅宴青變得奇奇怪怪以後,這做飯的手藝是與日俱增。

誰能想到在半個月前,他還能把一碗好端端的螺螄粉煮成生化武器,現在就能做色香味俱全的川菜了。

酒足飯飽後,寧矜自覺去洗碗。

結果又被傅宴青鬧騰,兩人差點在廚房擦槍走火。

最後還是寧矜以計生用品用完為由,強行打發傅宴青去買。

他回來之後,寧矜還在洗澡,然後接下來的事,又開始不受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