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ĩ劉總站在一邊都嚇呆了。
寧辰可是他老板,現在老板被傅宴青的保鏢按在茶幾上,他必須做點什麼。
“傅先生,小寧再怎麼說也是我們融創的……員工,您不能這樣隨隨便便動手。”
傅宴青冷聲:“非常事用非常手段”
說完,他看向被按在茶幾上的寧辰,聲音平和。
“寧辰,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寧辰的頭被保鏢死死摁著,腦子嗡嗡的裂痛,但卻笑出聲。
“你在乎的果然還是宋瑤光。”
傅宴青眉頭緊擰。
他其實很清楚今天做這件事的後果。
寧矜會氣他,怨他,或者不理他。
但世事難兩全,有些事情做了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傅宴青斂眉,最後一次問。
“說。”
寧辰嗤笑一聲,玩夠了,三兩下就把摁住他的保鏢撂倒。
隨後他用拇指抹了抹唇角被撞出的血跡。
“我的確找人陪她玩了玩。”
他頓了頓,看清傅宴青眼底翻湧的戾氣,淡淡道。
“不過隻是警告,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傅宴青麵無表情地盯著他,隨手拿起被他扔在茶幾上的美工刀,一下紮在他的左手上。
直接貫穿。
寧辰忍著劇痛,整張臉慘白,被貫穿的傷口血流如注。
傅宴青卻麵無表情,隻有聲音透著涼意。
“用這種手段去侮辱女人,這是你應得的教訓。”
寧辰在監獄裏挨過不少打,但這種傷還是第一次。
他看著傅宴青,眼裏反而帶著笑意。
傅宴青這刀親手斬斷了他和寧矜的所有可能。
隻有他清楚,寧矜對親人有多麼在乎。
劉總都懵了。
壓根沒想到傅宴青說動手就動手,他怒氣衝衝地看向傅宴青,卻隻見傅宴青維持著慣有的冷漠表情,視線看向寧辰。
“寧辰,宋瑤光已經得到教訓,別再動她。”
宋瑤光已經被關了十四天,已經受到了應有的處罰,不該再被私刑對待。
“我和寧矜的事情,外人插不了手。”
傅宴青說完這話,轉身離去。
而劉總連忙讓人來處理傷口。
“寧總,我送您去醫院。”
“不用你送。”
寧辰額頭上全是汗,拿出手機:“撥120,等救護車來。”
等到了醫院,醫生需要取出他手上的刀,進手術室前,寧辰特意將電話拿給劉總。
“打個電話給我姐,就說我性命垂危,想見她最後一麵。”
寧矜接到電話時正在小院裏等寧辰。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寧矜拿起手機。
“臭小子,說好十點回小院,現在都十點半了還不見人影。”
“你是不是又要鴿我?”
“是寧矜,寧辰的姐姐嗎?小寧現在在手術室搶救!”
“他被人插了一刀,渾身都是血。”
劉總完全按照寧辰的吩咐說話。
等寧矜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劉總一見到她立刻添油加醋地說了當時會議室的情況,當說到傅宴青紮刀寧辰時,閃著精光的眼裏滿是驚恐,全是心有餘悸。
“你放心,寧小姐,小寧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在工作場合出這種事,我肯定要給他報工傷的。”
劉總說了很多,但寧矜都聽得不太真切。
腦海中的畫麵又回到了發生車禍那天,爸將他和媽推出車,而爸他自己卻跟著車墜落。
火光,爆炸,濃煙。
她腦子裏就跟有一千根針紮著一樣,又漲又痛。
寧矜突然就想到昨天傅宴青說的那句話。
他會找寧辰。
所以他找到寧辰後,就要殺了寧辰為宋瑤光陪葬嗎?
寧矜抬眼望著手術室紅色閃爍的燈光,血絲漸漸爬上眼睛,直至變得鮮紅。
那些早已經被她深埋的恨意,像是被打開了閥門,洶湧而出。
她拿出手機,撥通傅宴青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過線路傳過來。
“寧矜。”
“傅宴青。”
兩人同時開口,傅宴青卻被女人聲音裏濃烈的恨意震懾住,一時沒說話。
緊接著,他就聽到寧矜說。
“我後悔了。”
“我當時就應該讓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