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由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
圓圓被綁著的照片。
還有一個偏僻的山區定位。
傅宴青冷下臉,交代李易照顧好寧矜,想都沒想,開車往短信上的地點衝去。
一路上,他回撥過一次電話。
不出意外,號碼是空號,應該是發過信息後就立刻注銷的太空賬號。
他臉色冷凝,先是給警局撥通了電話。
告訴他們相關情況,同時提醒其不要輕舉妄動,另一方麵,又迅速安排能夠調動的一切人手,往定位上的地點靠近。
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激怒對方,傅宴青讓他的人在距離地點僅兩公裏的位置停住。
警察那邊也得了他的交代,同意他的做法。
隻暗中安排人手。
等到了定位的位置,傅宴青發現定位的地點是一座早已廢棄的山林小木偶。
小木屋裏麵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有關於圓圓行蹤的線索。
傅宴青知道那人在試探。
試探他到底有沒有報警。
到底有沒有帶人。
傅宴青穩住心神,靜靜地在小木屋裏麵等待。
直到夜裏的十點,對方依舊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他心有所感。
看到今天是不會有任何收獲了。
傅宴青回到醫院,病床上的寧矜依舊是昏迷狀態。
他在病床前守了一整晚,直到淩晨三點,他的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
這次沒有照片,隻是一個地址。
“明天下午四點,你一個人來。”
“傅宴青,別耍花樣,否則我讓你的兒子死無全屍。”
不是衝圓圓,不是衝寧矜,是衝著他來的。
傅宴青捏著手機的指節發緊。
他仰頭,眼前有些模糊,深吸一口氣,出了病房門。
他在的時候,門口是沒有保鏢守著的。
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傅宴青望向那光線照不到的地方,沉聲開口。
“如果我回不來,照顧好寧矜。”
空蕩蕩的走廊沒有人回應,傅宴青也沒再多說,轉身回了病房。
這一晚,傅宴青在病床上看著寧矜整整一晚。
第二天,又交代了李易一些事。
下午不到四點,傅宴青到了那人發的地址。
那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原本是煉鋼的地方。
但後來倒閉了,周邊的人也遷走了,於是變得很荒涼。
鋼廠不遠處就是一處山崖,很是荒涼。
傅宴青站在鋼廠門口,臉色沒有丁點變化。
原以為會再等上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剛到沒有五分鍾,手機就響了。
“傅宴青,進到鋼廠裏,我來陪你玩一場遊戲。”
鋼廠的門並沒有關,他走進去,就看到站在廠中央的中年男人。
男人五十多歲,長相陰柔,卻是西裝革履,穿得很講究。
不像是綁匪,反而像是來參加什麼晚宴的富商。
中年男人踩著皮鞋,漫不經心地走向傅宴青。
最終在距離他隻有兩米的地方停下。
走近看,才發現男人西裝筆挺的打扮下,臉色卻很難看。
眼下全是青黑,眼底也滿是血絲。
“傅宴青,你說我要怎麼和你玩遊戲,才能報答你對我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