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小時是被冷醒的。
摸著地上冰涼硬邦邦的地板,她冷的一縮,猛地撞入一個堅硬的胸膛,少年悶哼一聲。
她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她連忙坐了起來,發現他是用手臂給她墊了一晚,現在麻痹都動彈不得。
“不好意思。”她幫他按摩放鬆。
雖然是因為他被關在這,但畢竟是自己起意想救他,加上他為了保護她擋下那致命的一棍。
她對他也沒什麼氣了,都是可憐人。
她輕歎口氣:“不知道以後咱兩要在這被關多久了。”
少年愧疚的看著她:“對不起。”
小時搖了搖頭,“你叫什麼?為什麼會被關在這?我來這做兼職的,他們這能上場的選手都是專業的訓練過的,沒有哪個像你這樣。”
她已經接連好幾個晚上,看著他被台上被那些人無情的虐待,別人上台都是為了賺錢,可他像是被強迫的。
少年沉默寡言道:“1號,被綁架過來的。”
小時點了點頭,“你可以叫我小時,或者阿時。”
少年低聲低喃,阿時。
鐵牢裏的時光沒有了手機,又和外界隔絕了聯係,實在是太過難熬。
少年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孤寂的待一整天,可小時耐不住這樣枯燥煎熬的等待。
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題和少年聊天。
直至夜幕降臨。
腳步聲逼近。
那名首領帶著下屬走了過來。
“你過來。”
兩人因為寒冷是挨著坐的,一時不知道他喊的是誰。
小時糾結輕聲道:“他全身都傷成這樣,再去的話,會沒命的......”
那首領不懷好意笑了下:“既然你這麼不舍得,那你代替他吧。”
小時瞳孔微縮。
就見少年將她擋在身後,冷淡著嗓音:“我去。”
說著,他站起身。
首領卻將他一把推開,“我還沒想這麼快玩死你。”
“小時,過來。”
說著,他們直接將小時帶走。
留下少年一個人在鐵牢裏。
陳硯南看著後麵僅剩不多的幾段監控,他呼吸顯得有些艱難。付婷蘭顯然已經拿捏了他心裏所想。
知道他想看的是什麼。
所以監控全是關於他和時湄的。
他不知道下一個視頻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但在那個鐵牢裏都是他和時湄痛苦的經曆。
他突然有些失去勇氣,不敢看,他怕看到她被折磨痛苦的樣子,怕聽到她的哭聲。
漆黑未知的惶恐和無措,他心髒都快疼得窒息,快碎掉了.......
他深呼吸,牽扯著心口拉扯的疼,選擇繼續往下看。
畫麵一轉。
是小時被帶去了一個練舞室裏,周圍都是鏡子,一旁圍著舞蹈老師和那些男人。
“把衣服脫了。”首領無情道。
小時害怕的往後退,緊緊的抓著身上的工作製服,就是一條簡單的黑白裙子,若是脫掉,那她就要被他們看光身子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們幫你?”首領眸光危險一眯。
小時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不要被拍賣,我隻是進來做兼職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