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張九齡拍了拍頭,緩緩地將那認真的眼光射向了有些坐臥不安的玄珪,“近來攀談之中,我也有些明了玄珪兄的千金倒是有才得很;而且,玄珪兄的千金,也是依著我的關係,在宮中正在研習棋畫之道吧?”
“可是呢,我在四個月之前,可是受到吳畫聖對我傳來的密語,說貴千金已經離宮了。而與此同時,隻是短短幾天之後,便聽聞這傳說中的女子,現世的消息了。”
張九齡斜著眼,看了看已經是滿頭虛汗的玄珪,然後緩緩地說著最後一句話:
“話說玄珪兄,你的姓氏,還真跟這女子的姓氏真相配啊……而且,玄珪兄在我這府中也住了幾年了,卻遲遲不肯將貴千金的名字告知與我呢。不隻玄珪兄,是不是應該在今天,把貴千金的名字告訴我?”
楊玄珪聽了之後,肩膀一鬆,將竹筷丟在了桌上,不屑地看了看張九齡,說道:“既然都猜到了,為何還要問我這麼多此一舉?”
“我隻是很好奇,你應該也知道她目前的狀況,但是看你現在的樣子,卻一點也不擔心她。她現在最多也隻有十餘歲吧,而且才能如此之高,你更應該像一塊掌上明玉一樣去珍惜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這裏大口喝酒吧?”
玄珪聳了聳肩,灌了一口酒,隨後長歎道:“即便是助她,又能怎樣?她終究是我所抓不住的掌上明玉。從幾個月之前,從玉奴消失到有一名戴麵具的歌伎當選上梨園新生三歌伎之一,我就大致猜到玉奴的去向了。而且在我多方麵聽到玉奴殘疾之後,備受****之時,我也想過要去幫她,可是冷靜下來想一想,卻發現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我在依賴著她。沒她在,沒你的幫助,我發現我自己什麼都幹不了……”
他稍稍一頓,添了一口酒,繼而說道:“她憑借自己的力量,獲得了樂聖之稱。也就是說,她並不需要我的幫助,而我就隻是在暗地之中默默地為她加油罷了。”
玄珪說完,接下來的便是長長的靜默。餘下來的聲音,便隻有玄珪竹筷碰撞和喝酒之時的聲音而已。張九齡卻隻是一直在旁邊看著他,久久沒有作聲。
張九齡許久之後,才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既然這樣,我也會適當幫助她的……”
“為了,不重蹈我的覆轍麼?”玄珪意味深長地看著張九齡說道。
他點了點頭,隨後便也拿起酒來,與著玄珪暢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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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門前,玉環和薑雨婷二人的麵前,正佇立著一抹黑影。而很顯然的是,這黑影的輪廓來看,必定是梨園眾人。玉環運用起真實之眼後,卻發現那抹黑影正是李龜年。而李龜年隻是淡然地站在她二人的麵前。李龜年的身後,正負著一把古琴。而這古琴,其名正是——焦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