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紫霖看郎中要見望月婷,一時有些為難,她罰人,自己去救,已經是落她的麵子,如果還找上門去,多有不妥。隻好拒絕,“不瞞師父,此人也有些醫術,隻是不便見外客。”
“哦?聽聞府裏有位女神醫,莫非就是她?”郎中似乎早就料到。
炎紫霖沉思片刻,表示默認,“師父說的符咒,可有性命之憂?”
“那倒沒有,隻不過在下手之人解除之前,他不能說話而已。”
“那便是了,我想這裏麵應該有什麼誤會,等事情明白了,再托她搭救也還來的及。”炎紫霖笑著回應,“多謝師父跑這一趟,天色不早,就不留師父了。又衝小翠言道,“包份診金來。”
小翠在請郎中時,問好了價格,上門一趟二兩銀子,不包藥錢。便從內室取了二兩銀子包好,外加一點碎銀子,一同呈給炎紫霖。這也是侯府雷打不動的規矩,來上門來的郎中,診金是診金,賞銀是賞銀,至於給多少,看主子心意,做奴婢的不能不準備,讓主子沒麵子。
炎紫霖瞥了一眼,點頭默許,小翠轉頭遞給了郎中,好生送了出去。
炎紫霖這才對林府管事說道,“林管事,你且放心,過幾日望姐姐氣消了,我再去求她醫治你。幽兒今夜就要啟程,你或是跟著,或是在外頭找個客棧住下。”
林管事礙於口不能言,隻得磕頭如搗蒜,炎紫霖示意他起來,從荷包裏拿出五兩銀子,放在桌上,“這個你且拿去,隻當是這幾日的花銷,我會再去找你的。”
林管事小心翼翼收起銀子,再三謝過才肯出去。剛巧小翠也回來了,“小姐幹嘛花這麼多錢救一個不相幹的。”
炎紫霖板起麵孔,“這郎中,你從哪裏找來的?”
小翠一愣,小聲說,“路……路邊。”
炎紫霖心頭一緊,“不是從醫館找得?”
“大雨剛過,路上積水,我怕濕了鞋,就在外頭等了會兒,等水退些才去。結果半路看見個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想著那林府家奴又不是什麼金貴人,有個郎中肯救命就不錯了,就領回來了。”小翠辯解道。
炎紫霖聽完,麵色難堪,就這麼巧?林管事的傷的蹊蹺,來看病的郎中竟正好懂得其中的關鍵。
雖然第一次聽說符咒之事,但在心裏並沒有排斥,這世上本就有道醫一派,先前世子重病,連禦醫都束手無策,來了個望月婷就能起死回生,又很難說清她的醫治手段,怕不是也與符咒有關。
“我讓林管事在附近客棧住下,等過幾日,再找望姐姐解決此事。”
小翠撇撇嘴,“小姐,這個望月婷越來越囂張,以前隻是做點出格的事,現在不知怎麼的,竟敢打人傷人,會不會是鬼上身?”
“不準胡說,府裏向來禁言鬼神之說,此次出來久了,規矩都忘了嗎!”炎紫霖瞪了小翠一眼,“不過,自從她離府救人回來,確實像變了個人,不再隱忍,乖張的不少,怕不是因為有人撐腰的緣故。”
小翠明白這個有人撐腰指的是南宮禦,八卦起來更帶勁了,“她娘親本來就是勾欄妓女,最會使狐媚手段,她跟禦公子在府外,孤男寡女,興許早就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