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去沒一會兒，班長王罡就說散了吧，很晚了。
“你怎麼走？”李清淺輕聲問馬雁回。
“我打車回去。”
“我和南瑾哥送你吧，他快到了。”
“可不耽誤你倆你儂我儂，我夜班經常打車。”
“我送她。”傅澤在旁邊說道。
“你喝太多了，你叫張叔來接你吧。” 李清淺說道。
“不用，小李在。”
“那你一定給燕子送到家哈，她喝的也不少。” 李清淺叮囑。
馬雁回有了剛剛那事兒，完全不敢獨自麵對傅澤，拉住李清淺的胳膊，“那我還是當你和顧南瑾的電燈泡吧。”
傅澤攥緊拳頭，酒意被風吹的散了一些，現實，她結婚了。
顧南瑾的車來的很快，還有多半的人沒走，都站在門口寒暄著，他就到了。
霧藍色襯衫，領口敞開了一粒扣，無論見多少次顧南瑾，大家依舊會為他的顏值驚歎不已。
他人沒有了電視上看到的嚴肅，眼裏全是溺愛地朝清淺揮手，“淺淺，這裏。”
李清淺拉著馬雁回回身和大家告別。
顧南瑾瞥了人群中的傅澤一眼，沒說什麼，勞斯萊斯載著幾人瞬間消失在眾人眼中。
“清淺真的好好命啊，她老公太帥了。”
“燕子這是去當電燈泡麼？”
“她倆真是形影不離。”
“你說燕子會不會喜歡清淺他老公，我看她每次見他都好興奮。”
“你不興奮麼？”
“明明是我們傅大律師更帥。”
大家一人一語，傅澤沒有為燕子正名，也沒有心思聽他們的比較。
他四哥走到哪裏，不是一直如此。
回到家的馬雁回，衝了個澡，卸去一身疲憊，躺到床上滿腦子都是傅澤貼著耳朵的那句，“一直以來，都是你，都是你……”，無限循環。
喝下去的酒似乎才開始發酵，回憶紛至遝來。
初三那年。
清淺腳扭傷了，他或扶著或背著，天天接送。
連續兩年第一名，在月考被清淺超過了，他反而很高興。
元旦彙演，他是在清淺報名參加跳舞後，才主動報名唱歌的。
中考時，考了市狀元的他還是因為清淺考了第三名而一起失落。
高中那些年。
盡管學校狠抓男女生戀愛，政教主任李淑梅也就是清淺的媽媽，找他談話很多次，但他依然要跟著清淺和她一起吃飯，成為學校裏一道少見的風景。
他們都說他倆在戀愛，但她知道其實隻是他單戀。
可如今，他說，一直以來，都是她，可過去的種種她都一直以為他喜歡著清淺。
一如溫寧生前給她的最後的那封信，他對清淺十幾年深情，讓溫寧孤獨絕望到瘋魔。
那這些年，她和他究竟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