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歡把手裏的宣傳冊往桌上一扔，啪一聲，“你說誰呢？道歉！”
慕卿卿等人聞聲趕來，那位土大款正一臉不屑，“你一個服務員，脾氣還挺大的？說你怎麼了？”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提醒道：“她們是央華的學生，不是服務員。”
“央華的學生怎麼了？”那土大款顯得更不屑了，胖重的身軀往沙發上一靠，“電影學院的學生，比你們可漂亮多了，還比你們溫柔。你們這就是沒進入社會，把自己當藝術家呢，等畢業了就會發現，你啥也不是。”
他說著打開他腳下那個黑色提包，拿出兩遝錢丟在桌上，“等你畢業了，一個月也賺不到這一遝。”
旁邊有人跟他狼狽為奸的附和，“那是，杜總說你們兩句，你們就聽著。杜總有錢，你們把他哄開心了，一晚上就能賺好幾遝了。”
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那人問那個土大款杜總，“您喜歡什麼？”
“我喜歡看脫衣舞，哈哈哈哈！”
“我脫你……”厲明歡剛要破口大罵，慕卿卿拽了她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
慕卿卿勾了勾唇，“杜總是吧？脫的話什麼價啊？”
杜總眼睛一亮，色眯眯的目光在慕卿卿身上遊走，笑得一臉蕩漾，“哎，這有又漂亮又懂事的。一件一萬，絕不虛言。”
慕卿卿笑吟吟的說：“找個中間人吧，我怕您反悔。”
“那怎麼會呢？”
慕卿卿掃了一圈，見當中有個麵色鐵青的男人，剛才她看見這人已經瞪了杜總好幾眼了。
慕卿卿笑道：“就請這位先生做中間人吧。”
慕卿卿指了兩個男生，“把袋子放到中間人麵前，免得杜總後悔。”
杜總咧著嘴，笑得極為開心，他後什麼悔。這些個女學生穿得單薄，一條打底褲，一件旗袍，算上內衣內褲，頂多四件，他就不信有人敢脫光。
慕卿卿此刻笑得比他開心，她左腳踩右腳，迅速把兩隻皮靴踢了出去，“兩萬。”
“哎？”杜總一愣。
慕卿卿又迅速脫掉兩隻襪子，“四萬。”
中間人最先反應過來，立刻掏出四遝錢。
“哎哎哎……”杜總有點慌了。
慕卿卿不等他開口，立刻打著響指，“各位迅速行動，晚了有人反悔。”
早有看熱鬧的舉著手機，高喊：“我錄著呢，有證據。”
大家嬉笑著拖鞋脫襪，幾十個學生，一個四萬，中間人都快跟不上掏錢了。
男生過來湊熱鬧，“杜總你剛才可沒說僅限女同學，那我們也得有。”
幾個男生說著開始脫上衣、脫襯衫，把他整個袋子都拽過來。
慕卿卿看他急得滿頭大汗，笑得格外燦爛。
杜總當然後悔了，“不算！你們這不算！”
他著急要把錢拿回去，慕卿卿一腳踩住，目光冰冷，“害怕了吧？我以為你有幾個億呢，不在乎這點錢。原來就這麼點，還敢來裝？你想拿回去，也行。按你說的，一件一萬，脫啊。”
“哇哦！”場內爆發出刺激的歡呼聲口哨聲。
厲明歡拍掌大笑，“雖然他肥得跟豬似的，但我還沒看過肥豬跳脫衣舞，好期待啊。”
杜總一腦門子汗，四處看了一圈，剛才的牆頭草現在都往學生那邊倒，他成了孤立無援的了。
慕卿卿拿著一遝錢砸在他腦門上，“脫啊，磨磨蹭蹭的，你還要不要錢？”
“要。”杜總咬著牙，開始解上衣扣子。
學生們瘋狂起哄，“脫！脫！脫！”
慕卿卿笑得正開心，忽然感受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她轉過身，目光穿過吵嚷的人群，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
裴瀚洲站在喧囂之外，黑眸幽深，深情凝望著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