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太遠了,心頭這把火已經燃了起來,晚一時一刻都等不了。
野外度假酒店,豪華套房,全景落地窗,窗外是巍峨的群山和茂密的林木。
門一關,慕卿卿便被抵在門上,承受著掠奪式的吻。
沉重的外套落在地上,繁複的旗袍扣子他解不開,隨即傳來了布料撕裂的聲音。
慕卿卿渾身一顫,不自覺的想起那晚。
“老公……”她軟聲握住他的手臂,無聲的懇求。
“害怕?嗯?”男人蹭了蹭她的鼻尖,“這次我們都是清醒的,我會溫柔的,你相信嗎?”
慕卿卿凝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軟聲低語:“信……”
男人的吻急切的堵住字的尾音,托著臀將她抱起,雙雙進了浴室。
*
在慕卿卿即將睡過去之前,裴瀚洲問了她一個問題。
“腿上的疤,是怎麼弄的?”
“唔……”慕卿卿累得疲倦,嘟囔道:“我媽說,我小時候淘氣,去我大伯家玩,在院子裏瘋跑,一跤跌在燒得通紅的爐鉤子上,給燙成這樣的。”
裴瀚洲咬了咬牙,命運真是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他千辛萬苦尋找的人,其實早就來到了他身邊。
“那你記不記得,你六歲那年參加過王老太太的壽宴?”
慕卿卿揉了揉眼,“壽宴?參加過好多。小時候的事誰記得啊?你六歲那年幹了什麼你記得嗎?”
她轉過身拉過被子,真的想睡了。
然而裴瀚洲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吮了個紅印,還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慕卿卿疼得蹙眉,男人又問:“你什麼都不記得,連自己救了個人也不記得嗎?連你答應要嫁給他都不記得嗎?”
慕卿卿迷迷糊糊的回答:“小時候說的話誰會當真啊?玩過家家我經常扮新娘子的,好多男孩子都讓我長大後嫁給他,鄰居哥哥說我小時候還嚷著長大要給他當媳婦呢。”
慕卿卿說完屋內一片寂靜,她以為終於可以睡了的時候,腦海中警鈴大作,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招了什麼。
困意瞬間被驅散,她坐起身,將被子捂在胸前,緊張看著男人陰沉的臉。
“你是說,你的救命恩人,是我?”
裴瀚洲微微點頭。
慕卿卿咬了咬舌尖,“那太好了。”
“不好。”
“怎麼不好?”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你答應的人多了,他們來跟我搶怎麼辦?”
慕卿卿慌忙擺手,“那些都是開玩笑的,沒有人當真的。”
“是嗎?可是我當真了。”裴瀚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往從前看,你忘了小時候和我的約定,是不守信用。往眼下看,你胡亂答允那麼多人,還瞞著我,是感情欺騙。”
慕卿卿咬唇,“有這麼嚴重嗎?”
“有。”男人握著她細嫩的腳踝,將人拉到懷裏,鼻尖蹭著鼻尖,他暗示道:“你得補償我。”
慕卿卿倏然紅了臉,“我們剛剛不是已經……”
“不夠。”
男人將人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慕卿卿推了下他的肩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管我要補償?”
裴瀚洲低笑一聲,“是,救命之恩比天大。所以,應該我補償你。”
男人丟開礙事的被子,伺機侵入。
慕卿卿有那麼一瞬間,暗自腹誹:“誰要你這種補償?”
然而她很快得到了教訓,理由:不專心。
哼。
*
第二天上午,慕卿卿餓醒了。
男人穿著浴袍,將備好的早午餐殷勤端到床上,先給了她一個早安吻,討好的誇讚,“寶寶,你今天特別漂亮。”
“胡說……”慕卿卿瞪了他一眼,她都快散架了,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
裴瀚洲遞來一杯溫水,她含著吸管喝了幾口。
她一邊瞄著手機,一邊喝水。粉嫩的唇瓣叼著吸管咬來咬去,還不時伸出小舌頭勾著。
裴瀚洲隻是看了兩眼,燥意便湧了上來。
慕卿卿好端端喝著水,忽然被抽走了杯子。
“嗯?”慕卿卿有些愣,“我還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