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劉三炮的拳頭硬了,以前他還嘲笑別人的媳婦亂搞,沒想到有一頂隱形的綠帽子在他腦袋上,穩穩的戴了三十年。
李大杏根本沒注意到劉三炮這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她還在喋喋不休。
“我給你爹娘養老送終,為你生兒育女,辛辛苦苦把孩子們拉扯大,結婚生子。
別人隨便挑撥兩句,你就懷疑我跟別的男人胡搞。
劉三炮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別人?
說這話的可是劉大石,李大杏的親兒子。
以前劉三炮雖然看不上劉大石沉默寡言的性子,但也沒有區別對待。
也就是李大杏總是在他耳邊說劉大石這不好那不好,慢慢的他也越來越苛刻,每每稍有不順就多加訓斥。
劉大石雖然不是親的,但也為這個家兢兢業業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而李大杏這個母親比他還苛刻,成天那嘴就跟個刀子似的往劉大石心口紮。
大概真如鄉親們說的那樣,做了虧心事,看到這個汙點的存在感越來越強,就越發變本加厲。
果然,最毒婦人心。
劉三炮知道,他跟李大杏都要入土的年紀了,離是不可能離的。
但留一手還是要得的,萬一哪一天,這毒娘們看他不順眼,在飯裏下點耗子藥,或是趁他睡著了,給他一綁,直接捂死了。
劉三炮越想,腦子的思維越發散。
李大杏已經不是個農村婦女了,是那殺人不眨眼,手段繁多的殺人狂魔。
正在天馬行空時,突然被李大杏呼喚爹娘的聲音給抽離了出來。
劉三炮氣不打一處來,他才是老劉家的香火,真是搞笑,難不成李大杏以為他爹娘來了,還能幹他不成!
不如趁現在老當益壯之時,先收回點利息。
這麼一想,劉三炮的拳頭就砸在了李大杏的臉上。
李大杏痛的嗷嗷叫,但是她還依舊不服輸,“劉三炮!你敢打老娘!”
在老劉家作威作福慣了,李大杏對劉三炮早已失去了敬畏。
直接撲了過來,閉著眼睛,齜牙咧嘴伴隨著張牙舞爪,就是一頓亂七八糟抓撓。
劉三炮身上年歲已久的衣服,愣是被抓的稀爛,臉上也被抓了三道血印子。
反了,還真是反了。
劉三炮直接抄起地上滾落的凳子腿,對著李大杏就一頓哐哐哐輸出。
男人的力氣,跟女人的力氣,天生就有著天壤之別。
李大杏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慘叫聲連綿不絕,淒淒慘慘戚戚。
劉大剛跟劉大同兄弟二人,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院子裏,沒有一人出聲阻止。
劉大石可不知道他給自家老娘留下了怎樣的隱患,他現在正帶著兩個兒子收拾屋子,雖然累,但由內到外的愉悅。
向陽村。
紀小蝶焦急的在門外張望,直到看到了黑壓壓一片的人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爹娘,你們沒事吧?”
周茉莉擺擺手,說實在的,對於今天的發揮她很不滿意。
在路上,她模擬了各種拳打老虔婆,腳踢劉三炮,舌戰群儒的場景,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