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忍耐,男人就越是故意使壞,逼得他眼角濕潤,口中再也壓抑不住曖昧的聲音。
“黎、珩!”
男人溫柔地在他耳邊落下輕吻,明知故問。
“怎麼了?”
“你!”青年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壓抑的哭腔,“你欺人太甚!”
眼看真要把人急哭了,黎珩沒再逗他。
“嗯,怪我不好。”
可麵對他突然的溫和,玄笙卻仿佛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心裏莫名更氣了,幹脆撇開眼不看他。
然而男人卻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回去,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藏著火的眼睛。
“笙兒在氣什麼?”
玄笙咬著牙不想理他。
可他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真不說嗎?”
在他無限接近於靜止的時候,玄笙終於服軟了。
“你怎麼這麼煩?”
“能不能速戰速決?”
“你要實在不會我可以教你!”
聞言,男人失聲輕笑。
“好,聽笙兒的。”
玄笙如願以償,很快又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回任他說破天都沒用,到最後他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不知是什麼時辰了。
他是在男人懷裏醒過來的,剛一醒來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膻味,不由地臉頰發燙。
偏偏男人的聲音還十分不合時宜地在他頭頂上傳來。
“有沒有哪裏難受?”
與此同時,他的後腰被輕輕按揉著,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
“呃……”
意識到那是自己發出的聲音,玄笙立刻閉緊雙唇,隻搖了搖頭,心中卻沒好氣地腹誹起來。
出力的又不是他……
除了費腰和腚,其實還好。
仔細回想昨晚的經過,得到更多舒服的貌似也是他,而不是眼前這人,畢竟……
這人是雖然總故意使壞,卻沒有真的不顧他的死活,就是在他的底線裏瘋狂試探。
特別煩人。
想著想著, 心有不滿的他不樂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髒死了,我想洗澡。”
其實玄笙是故意找茬的,也是真的想洗澡。
男人似乎有些無奈。
“給你洗過了。”
玄笙:???
青年的雙眼漸漸瞪大,難以置信又無法接受。
“什麼時候給我洗的?”
“做完之後。”
這話直白又沒毛病。
可玄笙聽得卻忍不住腳趾蜷縮起來。
偏偏某人還沒有半點眼力見的樣子,特地給他提了個醒。
“上一次也是。”
玄笙:“……”不想說話。
之前因為心裏藏著太多事,他根本想不到那麼多,可現在……
越想越氣。
“那我現在還想再洗一次澡不可以嗎?難道當珩王妃連這點權力都沒有?”
不等男人反駁,他直接一錘定音。
“你這珩王怎麼當的?”
黎珩覺得無奈又好笑,手中力道一重,青年突然悶哼一聲,生氣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然後玄笙就看到了男人肩上的另一個牙印,那是他昨晚咬的。
突然就心虛地鬆了口,眼睛左顧右盼起來。
從始至終,黎珩眉頭都沒皺一下。
“笙兒真要洗?”
“不行嗎?”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那都是收不回來的。
就算為了男人的麵子問題,玄笙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改口。
黎珩點點頭,正要讓暗一備水,就聽到青年帶著冷哼的聲音。
“要你親自去燒。”
見他不說話望著自己,玄笙虛張聲勢地與他對視著。
“怎麼?”
“去叫個小倌都還要出錢,你不花錢就把我睡了,讓你去給我燒個水都不樂意?”
黎珩心知他是故意的,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接下了話。
“沒有不樂意。”
說著,他護著青年的腰將其抱到旁邊,自己翻身下床。
“現在就去。”
玄笙沒想到他真會答應,不由地愣了一下。
“其實……”
他想算了的,可屋子的門突然被人暴力推開,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青年闖了進來。
方逸是威逼利誘暗二帶他來的,本是聽說黎珩買了新宅子,想著來認認門,順便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