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叭叭個不停,但是行動卻絲毫不拖後腿。
“老大小心!”
前方埋伏了一批人,突如其來的轟炸,讓我措手不及,關鍵時刻,是白皓這個傻子撲在我的身上,擋去了炸彈的大半傷害。
不一會扈哥終於來了,他開著直升機,呼呼啦啦的在煙霧中,找到我的定位,救了我們。
回去後,我剛包紮好傷口,就被扈哥甩了一耳光,我吐了一口血水,牙都差點打掉。
“你最近是鬼迷了心竅嗎?”
“這麼明顯的陷阱也能掉進去!”
“要死就自己去死,別tm的牽扯到老子!”
“還有你身邊那個白什麼的男人,你最好早點解決掉,你下不了手就交給我。”
我一言不發的受著,我知道他說的很對。
確實是我的疏忽。
我本想打斷白皓的腿,將他嚴刑逼供,可是看著他後背大麵積炸傷,身上百分之五十的皮膚被毀爛,此時蒼白的趴在病床上,吊著鹽水,高燒不退,能不能熬過來都未可知。
我上前撫摸著他精致的眉眼,等了他一晚上,他才堪堪度過鬼門關。
“幸好你沒事。”
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
晨光熹微,病床上自身難保的人,蒼白著臉,全身上下也就隻有這張臉是完好無損的了。
我黑暗了二十幾年的內心,仿佛被這縷晨光照亮了一瞬。
我冷著臉,掏出槍。
“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
床上的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好看的眼睛裏麵蓄滿了淚光。
“阿銀,我……”
我扣動扳機,“我不想聽廢話。”
“我是你們死對頭培養的打手,但是我發誓,我真的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背叛過阿銀你的事!如果是偷偷進你房間,想偷你衣服的事,我可以解釋的!”
“……”從未如此無語過。
“偷我衣服?”
他懨懨的垂著頭不敢對視,“我……我沒有偷,隻是想……阿銀我……我……”
“那你身上的五星紅旗哪裏來的?”
“這是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爸媽給我的。她們告訴我,我的國籍是z國,這是我們國家的國旗,如果有一天我能活著回到我的祖國……”
後麵的話我也不樂意聽了,轉身摔門而去。
最後揪出來的內奸是扈哥送給我的一堆男人裏麵的一個小白臉。
高高瘦瘦的,長得十分清秀。
他在最後關頭還想著色誘我,真的是笑話。我直接一槍崩了他的頭。
色字頭上一把刀。老三的死我忘不了。
好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見到白皓,也不知道他傷養的怎麼樣了,雖然他是個偷衣服的變態,但是好歹也是為了我受的傷。
我這麼想著,推開了病房。
正好撞見,扈哥拿槍抵著他的腦袋。而他手摁著床頭的匕首,隨時準備反擊。
我陰沉著臉。
“扈哥,內奸已經抓出來了。”
“四妹,這人是死對頭手裏麵的人,留著他幹什麼?等著被反殺嗎?你何時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我知道,扈哥這是容不得他了。
“他現在是我的姘頭,扈哥放心,他不敢背叛的。”
聞言二人皆震驚了。
扈哥手裏的槍反而緊緊的貼著他的太陽穴。
對峙半響,扈哥突然就大笑起來。
“真有你的,既然是四妹第一次開葷,那做哥哥的也不好毀人所愛。”
“隻是希望四妹牢記,你三哥可是在天上看著的。”
我沉著臉,自是懊惱自己莽撞。
扈哥走後,那個白皓拖著病殃殃的身子,輕輕的靠在我的肩頭。
“阿銀……”
“閉嘴。”我心情很不好。
白皓還恬不知恥的瞪著他那雙大狗一般的眼睛往我臉上湊。
我心中慌亂,麵上確是越發冷漠,一把推開他。
“不想死就好好在這養傷。”
二、
幸好此後再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此後的日子和從前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了的是我身邊多了個狗皮膏藥。白皓以我的男人自居,關鍵我還無從反駁。
又一天夜晚,不怕死的某人又偷偷的撬開了我的房門。我一飛刀甩過去,他輕輕鬆鬆躲過,還要誇張的說著我想謀殺親夫。
我要是真想殺他,他能活蹦亂跳到現在?
那人又開始無恥的霸占我的半邊床。一個人的夜晚總是孤獨的,本來是不習慣他的接近,但是久而久之,竟覺得有這麼個人在身邊躺著,好像睡得更好一些。
至少,沒有再夢見兒時被我手刃的第一個好友來找我索命了。
隻是今夜的他,有點恃寵而驕了。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就是怎麼樣,那也該是我才對。
我覺得我好像有點理解三哥了。
尤其是在他帶著我躺在陽光下,享受著清風拂麵,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給我一種,我不需要再沾滿鮮血一樣的錯覺。
可是沉淪隻是短暫的,扈哥說他有一單大生意要出去做,要我守家,尤其是提防死對頭來偷家。
尤其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身邊的男人一眼。
白皓亦是膽大包天的瞪回去,還是說著他肯定會守好家保護好我的。
我隻得尷尬的捂著他的嘴。
我知道此事肯定無法一帆風順,但是我沒有想到意外來的如此之快。
不是我們被偷家了,而是死對頭就要被警察一鍋端了。
組織裏麵人心惶惶,他們的動靜鬧得很大。
扈哥和疤哥都不在,我便是主心骨。
如果對頭被一鍋端了,那麼下一個就要輪到我們了。
我冷靜的安排著下屬們前去營救。假如扈哥在,他也會同意這樣安排的。
白皓也是很乖,知道現在正事要緊。他乖乖巧巧的配合著我一路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