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強迫自己早睡的計劃，直接在淩晨兩點宣告失敗。
她左翻身、右翻身，甚至盤腿打坐，最後還是坐在書桌前，抓起數學卷子開始演算。
“睡不著就不睡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她咬著筆，眼神堅定。
三模當天，白榆又頂著一對黑眼圈進了考場。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深呼吸，調整狀態。顧澤坐在她斜後方，剛進考場就朝她點了點頭，眼裏帶著安撫的意味。
第一科語文，白榆答得還算順利，雖然作文開頭時有點卡殼，但後麵思路打開，“呼，這作文老師不得給我50+！”
數學就不一樣了。
她寫到第六題的時候，突然被困意偷襲了一下，大腦短暫宕機了一秒。再抬頭，發現自己在草稿紙上寫滿了各種“ZzzZzzZ”。
她：“……”
她趕緊打起精神，繼續奮筆疾書。結果，做到填空題最後一題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在中途某個步驟看錯了數字，哈哈哈哈哈！
果然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
不對啊，我昨晚做數學題的時候明明那麼順，現在怎麼總是卡殼！
“嗚嗚嗚，我數學好像炸了。”考完數學後，白榆捂臉趴在桌上，生無可戀。
“沒事，我們全炸。”唐阮安慰她，一臉英勇赴死的表情。
“對，反正炸的也不止你一個。”李昂在一旁補充。
顧澤笑了笑，語氣輕快地說道：“你發揮正常就行，別想太多。”
“可我好像發揮得不是很正常……”白榆悶悶地說。
顧澤低聲問：“哪裏？”
白榆描述了一遍自己的寫題過程，哪些題不確定，哪些題直接放棄了，顧澤仔細聽完後，輕輕歎了口氣，“確實有了。”
白榆：“……”她突然有點後悔告訴顧澤。
但顧澤又補了一句：“不過沒關係，你其他部分答得不錯就行。”
白榆抬頭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挺樂觀。”
顧澤微微一笑：“我一直都挺樂觀的。”
“……”
白榆盯著他的眼睛，忽然發現這家夥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像藏著碎星一樣，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考試進行到最後一科英語，白榆發現自己狀態回來了，做閱讀理解時思路清晰，寫作文時也文思泉湧，甚至還有時間檢查一遍答題卡。
等考完鈴聲響起，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考完了！！”唐阮興奮地舉起雙手，一臉解脫。
“別高興太早，等成績出來再看。”李昂一盆冷水潑過去。
“今天要出成績了！”李昂一得到消息，班裏同學也就全知道了。
教室裏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就連平時最愛講段子的同學都沉默寡言。這次成績怎麼出的那麼快，這種大型考試不是都要一周嘛！
白榆也很緊張，她手心微微出汗，眼睛一直盯著講台上的成績單，直到班主任讓班長把成績貼在班級的布告欄上。
白榆和唐阮挽著手在成績單上找自己的名字。
快速掃了眼前三名的名字，有顧澤，但是竟然沒有自己，白榆心裏咯噔一下，繼續往下，名字停留在第五行。
有點失落但是還能接受。
顧澤把腦袋湊了過來，低聲問：“怎麼樣？”
“還行吧，勉強穩住了。”
顧澤去看了眼成績，明白了。
放學後，白榆慢吞吞地收拾書包，等大部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顧澤還坐在位置上沒動。
顧澤看著她，忽然低聲說：“白榆，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很厲害。”
白榆一怔，抬頭看他。
“你每次都那麼努力，成績穩得可怕。”顧澤笑了笑，語氣輕柔，“所以別太緊張，你肯定能考得很好。”
白榆心跳有點亂，她抿了抿嘴角，小聲嘟囔：“你也是。”
顧澤挑眉：“什麼？”
白榆撇過頭，耳朵微微泛紅：“……你也很厲害。”
顧澤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彎起一個好看弧度。
“回家啦。”白榆快速收拾好
“等等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