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林了,所以這次她回來之後我便越來越珍惜這個玩伴,怕她再次離開。所以現在和她一起回家的時候我便一直圍著她來走,也沒有再和以前一樣讓她一直在我身後,我與她靠著走,一路上也多了很多話題,更多的是我和她分享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裏班級裏的一些趣事。比如在第一學期期末考的時候有些人作弊被抓,然後撒謊出是沒有偷看人家的,也有些人說那個紙條不是喜歡給自己的,或許兒時的我們並不知道當時“天衣無縫”的謊言是那麼破綻百出和好笑。
記得說這個話題的時候林反問我:“那你呢,有沒有作弊,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學習呢?”
而我自從她上次的教訓後,老實了很多,有自己認真做功課,也有好好上課學習,就是為了超越那一向成績優秀的她。
記得那個時候我是笑著和她說的:“我就是那個作弊被抓的。”
她聽後也是笑著和我說:“那我回來了,下次你抄我的吧,哈哈哈。”
林的笑容很美,如同一朵燦爛的花一直印在我的腦海。
因為是鄰居關係,雙方家長也認識。記得有一次兩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那天也是我真正了解林的情況的一天。林爸詢問我多少歲,我父親說屬猴的。林爸說那小林還比峒子小一歲呢,林還要叫峒子,哥哥呢,哈哈哈!父親也是笑了笑。林爸便說小林沒有兄弟姐妹,母親也因為心髒病在她小小年紀的時候便離開了,小林一直都是孤單單的一個人,也多謝你家峒子這些天陪她上下學了,也看她比之前開朗了很多。父親喝了杯酒,沒有言語。後麵他們的聊天我已然不記得了,那天之後我便對林有了種“憐憫”之心,也時常去她家裏和她玩。她沒什麼娛樂措施,一直都是靜靜的看書,或者是聽音樂。直至許多年之後我才明白了這些娛樂措施才是真正的娛樂措施,一種精神上的享受。所以在那段時間裏,我經常接觸到課外書。印象裏她好像很喜歡看紅樓夢,因為那是她經常推薦我看的書。第二個學期也很快結束了,隨之迎來了分班。那段時間裏我一直要揣著忐忑之心,害怕不能和她一個班級裏,或者是說害怕會沒啥時間和她繼續相處。在那開學的前一天裏,我徹夜難眠,那晚上我將自己倒掛,腳抬高放置那牆壁上,腿和床形成了45度角,掛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的腿便有了種無力感。那個房間很陰暗,幾乎一年裏都見不到陽光。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我依舊在一樓等著她。
我開口問了句:“如果我們不在一個班了還會一起上下學嗎?”
林回答道:“哪怕不在一個班,也隔的近,我們回家地點都是一樣的,你不想和我一起走了嗎?”
我瘋狂搖頭,嘴巴都說不出話了。那天早上她第一次請我吃了份早餐。
她說:“平時看你吃的挺少的,不吃飽怎麼有幹勁上課啊,剛好開學了,就當是我請你的一場“開學宴”吧。”
那天我點了兩份炒粉,還喝了杯豆漿,吃的很飽,那種心理上得到滿足的飽。在那之後的日子裏我時常被她請客吃早餐或者是吃一些那早已離我而去的“垃圾食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便開始期待她的下一次請客,也在偷偷攢錢打算給她買個芭比娃娃。因為姐姐很喜歡玩這些,我尋思著她應該也會很喜歡。慶幸的是我們三年級依舊在同一個班上,而且還是上下桌,別提當時的我有多開心了,簡直和瘋人院病人一般內心一直狂笑。三年級班主任是姓幸的,也是教數學的,而語文老師姓黃。兩位老師都很溫柔,在那經濟不發達的時代裏,我第一次接觸到了如何唱歌。幸老師教我的第一首歌叫《蟲兒飛》,那是一首童謠。而黃老師給我們講了很多故事,如三國裏的火燒赤壁,水滸裏的武鬆打虎,還有一些童話故事。那些故事如同電影般在我腦海裏不斷放映。林好像很喜歡這兩位老師,或許是正對她的興趣愛好吧。那時候的我是個積極的孩子,上課經常回答老師的問題,所以老師很喜歡我,但那是不舉手的回答問題。所以兩位老師也經常提醒我不要這麼吊兒郎當,要沉穩點。確實在不久後就印證了這句話,這學校一個規矩,那就是下午第一節課上課前需要我們唱歌,然後班長會登記那些不唱歌的人的名字。再一次調座位中我換到了後麵,小時候的我很矮,同齡人中大部分都比我高,所以我被前麵的人擋住,那天被班長記了個名字。導致了我一個星期一節的體育課不能上,那個時候班級裏留下了很多那種“混混”他們不斷的抱怨著不滿,我也被他們情緒感化,我們便開始發泄了起來,拍桌子,踢凳子,那些聲音將隔壁上課的黃老師引了過來,她便把我叫出去問我幹什麼,我便說了那些情況,後來老師把上體育課的全部叫了回來。隻記得回來的人一個個仇視著我們,我好像要被他們的眼神吞沒。我低著頭聽黃老師說著這件事,我如同犯錯的孩子。在放學的時候班長和我道了個歉,而我不敢說話,仿佛做錯的是我。放學路上林也和我問了我什麼情況,我便一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