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越是有兩把刷子，沈啤啤就越是坐不住了。
當然她沒有任何嫉妒李常的意思，是她感覺她的肚子越來越不舒服了。
“老李頭，你今天給我的零食是不是過期了？”
強忍住那股即將爆發的洪荒之力，沈啤啤咬牙切齒地問道。
“沒有啊，我自己也吃了，沒問題的。”
李常吃的時候沈啤啤也在場，他大概吃了三分之二，沈啤啤不愛吃的最後都是他掃的尾。
“那你是不是在我吃的那幾樣裏下藥了。”
沈啤啤憋得有些艱難，肚子裏現在翻江倒海的，感覺一個瀉力就有可能要搬出地球生活。
“你該不會是要竄了吧？”
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沈啤啤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頭，李常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她臉上難受的表情。
在確定沈啤啤是真的肚子不舒服以後，李常右腿往同側一蹬，手抓著椅子“咻”一下，椅子再度落下時已經離沈啤啤的位置一臂遠了。
“你要忍住，先別竄，現在立刻馬上去廁所，快快快。”
用眼光剜了李常一眼，這家夥是真怕沈啤啤竄他一臉啊。
可是後麵還有五個同學沒唱，沈啤啤真的不想錯過，隻剩五個了，如果裏麵真的有歸舟，那她今晚要開香檳慶祝，如果裏麵沒有歸舟，那她也算排除了一些選項，範圍會縮小一點。
“那你幫我把後麵同學的演唱一個不落給我錄下來。”
“你可真麻煩，這有什麼好錄的，你要真想聽等散場我把他們唱過的歌全給你唱一遍，保證好聽。”
他私心覺得自己來唱的話會比這些學生更好聽。
“你臉可真大，誰要聽你唱，你就說你錄不錄吧，你要不錄我就坐在這裏，等下竄你一身。”
沈啤啤感覺已經有汗從臉上滑落了，她的括約肌幾乎快到臨界點了。
“太惡心了吧，好好好，錄錄錄，你趕快去吧，省的等下屎漫活動室，名垂校史。”
掏了掏兜隻剩兩張紙了，沈啤啤又從李常兜裏薅出半包紙才夠自己用。
“給我。”
李常朝沈啤啤伸出手掌心朝上。
“你那麼小氣，半包紙都不舍得給，還你了我該不夠用了。”
捂緊紙巾，沈啤啤覺得頂多三分鍾，她就真的要名垂校史了。
“我是和你要手機。”
“沒手機我怎麼上廁所，手機和紙缺一不可，你用你手機錄，一個都不準少，我回來要檢查的。”
沈啤啤強忍著屎意突出重圍之後還不忘回頭看李常，他恰巧也看向她離開的方向。
“一個都不準少。”
沈啤啤用嘴型示意李常。
“嘖，關鍵是我手機快沒電了呀。”
李常看著手機屏幕上隻剩8%的電量，算了，錄到哪裏算哪裏吧。
原本以為是一次普通的吃壞肚子，蹲個坑就好了，沈啤啤沒想到她兩條腿都麻完，眼睛一閉她甚至都能看到下半身全是密密麻麻的雪花點，出衛生間的時候大賽已經落幕了，學生基本都散場了，隻剩幾個人善後收場。
“喲，還知道出來呀，我以為你和你的粑粑一起被衝進下水道了。”
李常抱手靠在牆邊，白色的襯衫領口開到第三顆，隱隱約約能看到鎖骨的形狀，黑色的長褲顯得腿特別修長，在暖黃的燈光下整個人顯得有一種朦朧的故事感，如果他沒有開口說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