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冷著臉，怒視著我和莫生，“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她的嗓音低沉沙啞，根本不像這麼大女孩子應該有的聲音。
我小聲對莫生說：“我們不要激怒她們。”
莫生收起香蠟，我們兩個慢慢退出房間，然後找到客廳可以落腳的地方商量對策。
“我覺得我們要先搞清楚姐妹兩個的來曆，她們為什麼要騎在夫妻兩個人的肩膀上。”
莫生認同我的想法，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弄清姐妹兩人的來曆。
已是傍晚，客廳卻像晚上一般暗。臥室裏傳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接著是夫妻二人說話的聲音。
“啪”的一聲，客廳的燈被打開。客廳的燈是一個很小的節能燈泡，上麵吸了很多灰塵。
小男孩開始在客廳玩玩具。好好的小汽車被用力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小男孩“咯咯”地笑出了聲，接著又拿出一個缺了胳膊的機器人同樣用力扔在地上。
這樣的情景令他很興奮。
過了很久夫妻倆才慢慢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女人捂著脖子，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老公，我感覺我的脖子越來越痛了。”
男人的表情同樣痛苦，“明天我們換一家醫院看看吧。”
女人卻說：“看什麼看，那點錢都花的差不多了。”
夫妻二人不再說話，屋內隻有小男孩用力摔砸玩具的響聲和其由此而產生地興奮笑聲。
女人走向廚房，她肩膀上的姐姐突然回頭看向我。她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男人點燃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煙霧慢慢開散繚繞，吞噬客廳的每個角落。
茶幾上煙灰缸已經滿了，男人左右打量一番，最後把煙暗滅在了一個沒有吃完的棒棒糖上。
這個棒棒糖我認識，是女人從我手裏騙走的，這樣說可能也不太貼切。
莫生對我說：“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在附近打探打探。”
我倆穿牆而走，走之前我向小男孩做了一個鬼臉。小男孩“哇”地哭出了聲，他跑向廚房的女人，邊跑邊哭：“媽媽，哥哥穿牆，姐姐嚇我。”
“你嚇唬小孩子幹嘛。”莫生無奈地笑了。
莫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每當我覺得他好看我都會不好意思看他，這次也不例外。
我迅速低下頭，“我就是看不慣他踢玩具的樣子。”
回到爛尾樓，小金毛已經睡了。它把頭埋在自己的前肢裏，後邊的腿打著繃帶，圓鼓鼓地肚子活像一個煤氣罐。
“它睡的倒是香。”我忍不住把手指塞進籠子裏撥弄它的腦門。
小金毛聽到莫生的動靜，一下就醒了過來，一邊搖尾巴一邊哼唧，向莫生求抱抱。
莫生抱著小金毛坐到躺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小夢走到我身邊，悠悠地說：“好希望我就是那隻小金毛啊。”
我開玩笑說：“那有什麼難的，我把小金毛掐死，你附在小金毛的身上。”
天亮後，莫生去超市買了一包瓜子。
“今天我們以實體形態去打探情況。”
我也正想如此，於是莫生分了我半把瓜子，我們邊走邊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