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徊景如此反常,紀雲起自然是想要知道如何演變成這個模樣的。

紀雲起的作用就是緩和了氣氛,薑明玥麵色好了幾分,卻背地裏諷刺了一句。

“傷口是處理好了,可如今有個不幹淨的東西在屋子裏,我覺得傷口難受得厲害,說不定還要重新處理呢!”

那不幹淨的東西自然指的是陸徊景。

不僅是他弄傷了自己,現在還出現在這個屋子裏,說不定是等著她死呢!

真是惡毒的男人!

而陸徊景這邊卻又不一樣起來,他原本還帶著幾分懺悔之心,如今卻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

方才那嬌滴滴說話的人不就是薑明玥?如今在紀雲起的麵前就忘記了方才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嗎?

真的是蛇蠍毒婦,居然還兩個麵孔?!

這一下,果真是把陸徊景氣的半死,尚未等紀雲起開口,他這邊也是憋不住了。

“雲起,你不覺得這屋子有些奇怪嗎?蛇蠍毒婦的,說不定還有什麼毒蟲在。”

紀雲起:“……”你們幼不幼稚啊?

原本以為他們會動手打起來,就跟之前一樣在外麵廝殺,鬥得你死我活的,差點薑明玥就死了。

不是慘得不行嗎?這會兒還有力氣跟陸徊景鬥嘴。

看來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這兩個人相處都是君子之風,動口不動嘴的。

“咳咳。”紀雲起受不了了,清了清嗓子說道,“鄙人過來

這裏,是為了要給景王妃治病的,景王,天色已晚,你不如……”

“既是給景王妃治病,本王自然是要過來看看,免得王妃隕了,不好與父皇交代!”

陸徊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氣,看到紀雲起說這種趕人的話,他偏不走了,推著自己的輪椅湊近。

薑明玥看著他過來,自然是不願意的,還想著開口反駁,哪曾想自己一張口,又變成了那種矯揉做作的姿態。

“景王這是在關心臣妾嗎?臣妾身子好痛痛哦……”

最後一句沒說話,她直接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硬生生地憋住了。

薑明玥自己也沒想到,重生還是要付出這些代價的,一開始是胸口悶悶的,現在居然還會不受控製說著這些諢話。

該死!

真該死啊!

陸徊景聽到這些話,果然麵色好了幾分,冷嗤一聲,看著麵前的薑明玥,“果然,本王就知道你來到這裏肯定有玄機。”

說完,他停下來推動輪椅的舉動,對著不遠處的紀雲起說道:“雲起,你動手吧,我倒要看看薑小姐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麵出來。”

本就懷疑她來到這裏另有所圖,今日更是一下子一副麵孔。

這會兒連戲都不願意做,方才還叫著薑明玥景王妃,現在直接一個“薑小姐”,足以表達陸徊景此刻對她的厭惡。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不知為何,現在更是不想要離開了。

想看看薑明玥的真麵目,還

有她方才對自己說的那些大話。

鬼鳶也是她這樣的人能夠根治的嗎?

這是他聽說過最大的笑話了。